镇定,问道:“大王怎么个情况?现在人在哪里?”
季桑磕磕巴巴地说:“大王现在秋寥宫,说是腹泻不止,都拉出血来了。内侍贾大人现正在外头等着娘娘呢!”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纪姜出的什么招吗?番己与獳羊姒对视一眼,后者会意,自去安排不提。
秋寥宫内寝殿,屋里正中立着一个金刚手佛陀黄铜暖炉,炉内散着云雾,雕花大床上铺着石青色厚绒毯。周夷王姬燮正歪在床上,身后垫了一个吉祥如意双花团迎枕,身边散着一条姜黄色富贵团花大条褥,身前摆着一个黑漆螺钿束腰小条几,几上放着一碗药汤。纪姜正跪在几前,拿着个小勺一口口把药汁往他嘴里喂着。
番己一进来,纪姜下床行礼,默默立于床畔。如此乖巧,与往日大有不同,番己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姬燮面如金纸,语气微弱,挣扎着说:“王后来了!孤------”
“大王,快躺着吧!”番己扶他靠好了,问纪姜:“怎么好端端的就病了?医者怎么说?”
纪姜瞟了一眼身后的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医者,后者会意,跪答道:“禀娘娘,大王该是水土不服,想是出师一个月多以粗食及烤肉为主,腹中油腻积得多了。这乍一回宫,一时食物不合犯了冲,奴才已开了药方,大王渐渐已止了泻,只需慢慢调理,便会好起来的。”
“这么说,大王的病不妨事了?”
“不妨事,不妨事。看着凶险,实则无其大碍。”
听他这么说,室内诸人都松了一口气,番己注意到纪姜的表情也是如释重负一般,心道:若是往常,她早就哭个不停,恨不能让大家都知道她对表哥是如此的一片真情,怎么今天------?不管了,她吩咐内侍贾:“准备一张软辇,把大王移回大殿,在这秋寥宫养病多有不便。”
纪姜急了,阻拦道:“王后娘娘,大王病体虚弱,这挪来挪去的不利于病体。不如就在我宫中休养,妾一定会悉心照料的。”
番己瞪了她一眼:“你可知,大王抱病,周召二公与姬姓大宗伯,王室近亲总是要来探望的。外臣出入于后宫多有不便,怎能让大王居于汝宫?”
纪姜还待再辩,姬燮虚弱地一掀被子:“休要争了,孤回大殿!”
“诺!”
番己扶着王辇沿着最近的甬道送姬燮回大殿,这里处于外朝与后宫的交界之处,取“前朝后宫”之意,是周天子日常起居与接待重臣之所。她故意慢了些脚步,等着后头赶上来的獳羊姒,悄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