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而来,没有护盾的武士们纷纷中箭仆地。
“有刺客,保护主公。”在这一波箭雨中幸免于难的武士们手持盾牌警惕地护卫在宋公的车驾两旁。
“啊——”杀声四起,无数死士掀开头顶伪装的草垫子,从官道两旁跃起。他们的人数不下百数,一场殊死搏斗之后,宋公熙的卫士只余下不足十人了。他们个个身负重伤,此刻反而个个都置生死于度外,整齐划一地彼此靠拢将手里的木盾牌举过头顶,像一条鱼鳞紧密的大鱼般护住全身。
马蹄声响起,死士们让出一条通道,一位身着银甲的青年策马向前。只一声大吼,青年将手中长戟向前一刺,一掀,瞬间马车的整个厢板都迸裂而飞。一位中年男子正安坐于车中,肩上已中一箭,正在滴血。他这正刚即位的宋炀公子熙。
“果然是你!寡人就知道你必会心有不甘,不曾想你竟如此迫不及待!”宋公指着青年愤怒地说。
“哈哈哈——”青年仰天大笑,手中长戟一指:“我的好叔父,你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向来父位子承,你不过是我父之嫡弟,凭什么继承宋国的君位?不过就是钻了我父无嫡子的空子,成天在他耳边聒噪什么‘庶子不承业’。什么鬼话?天子亦非嫡子,我等虽非嫡夫人所出,但也是我父骨血,凭什么将这君位拱手给你?真是笑话!”
“子鲋祀你放肆!”宋公熙指着他怒骂道:“寡人已改元告庙,君臣名分已定,周王的敕令也已到商丘。你这般弑君篡逆,定会引来天下公愤,举义旗共讨之!”
“我便放肆了!”子鲋祀举起手中长戟,目光冷厉:“你们这些蝇营苟且之徒,早就忘记这天下也曾经是我子姓之天下。老子偏不信这个邪!先从你开刀起!”
“公子,莫要与他罗嗦,赶紧杀了了事!”一个领头的死士一面说着,一面一刀捅死一名近前的武士。
子鲋祀一挥手,死士们一声喊,一拥而上,瞬间又是一场血战。一阵短暂而又酷烈的搏杀过后,宋公熙的面前不再有一个活的武士。他害怕了,死亡的恐惧宠罩着这个中原爵位最高的诸侯,他向后退缩着,嘴里嗫嚅着:“天子不会放过你的!”
子鲋祀剑眉下寒光凛冽:“天子?就凭那个降阶相迎的懦夫庶子,他也配?”他将手中长戟奋力一掷,宋公熙前胸瞬间被贯穿,眼口鼻中淌出鲜血,身子一歪,不动了。
领头的死士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马上单腿跪下:“公子,他已经死了!”
“好,荣夷,此次你出谋划策,居功至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