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嫁女,人脉深,势力广,自然排场就要大了。”
食客们听得有趣,插话问道:“那么申侯这次来王都,莫非也是来嫁女的?”
“我听说啊——”老者压低声音:“申侯要和公子燮结亲呢!”
“啊?可公子燮已娶了正夫人,莫非申侯之女甘心为妾?”
“胡说什么呢?这两家是要结娃娃亲。”
“娃娃亲?可是当年沣水上鱼浮护佑的小公子?申侯果然好眼光,我听说当年啊……”
食客们的脑袋凑在一处,越说越起劲。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短衣打扮的男人默默进店,径直上了二楼,找了个临街的位置坐下。他头戴斗笠,看不清面貌,衣裳下隐约可见块块肌肉凸起,当是个精壮的汉子。
男人将背上的鱼篓放下,要了一大壶酒,两斤肉。目光时不时扫过对面半开半闭的府门,隐约可见里头仆从们如梭般来来往往,忙个不停。他的神情略有些紧张……
番己拖着疲惫的身子从膳房出来,身旁的乳娘看着她脸色苍白,心疼不已:“夫人,上佐菜且还需些时辰呢!不如就在这廊下歇歇吧。”
侍女刚送上垫子,就见一个双髻小儿一蹦三跳地从前堂出来,兴奋地举着手中一个黄澄澄地物件冲着番己喊道:“阿娘,看我拿到了什么?”
“胡儿,你又淘气,什么好东西,让阿娘看看!”番己一脸慈爱地微笑着。儿子已满五岁了,正是淘气的年纪,身边侍候的人只要一个不当心,就不知这小东西上哪去了。
番己接过一看,原是柄黄铜短剑,剑鞘上镶嵌着红绿白三颗宝珠,的确是件稀罕物。拔剑出鞘,只见寒光闪闪,晃得人眼花,端的是副难得的利刃。
“这是谁送给胡儿的?”番己温柔地问道。
“申侯大伯给我的见面礼,他可喜欢我了。阿娘,阿父让我叫他岳父,是什么意思啊?”
“以后胡儿长大了,要娶申侯的女儿做正夫人,就象阿娘与阿父这样。好不好?”
小姬胡一歪脑袋,不以为然:“我不要什么正夫人,我长大了,要统领千军万马,荡清夷狄!做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番己抚摸着儿子的小脑袋:“我儿真是有志气!可大丈夫也得娶妻呀?你订了这门亲,以后就可以自由出行了,不必再关在这小小的院子里。”
她蹲下来微笑着刮了下儿子的高鼻梁,打趣道:“胡儿,申侯好看不?”
“好看,比阿父还好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