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防她一辈子吗?累不累?就算真防一辈子,这样得来的陪伴,你愿意要吗?”顾冽难得说那么多话,纪城严端起酒杯跟他碰一下,再次一仰而尽。
……顾冽走后,纪城严躺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其实顾冽说得对,他不可能防阮小溪防一辈子。
就算真的强制她留在他身边,她不开心,他更不会开心。
他沉默了一阵,从沙发上坐起来,摸出了自己的钱夹。
他的钱夹里放着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人正是阮小溪。
拍照的那天是去年冬天,那天晚上下大雪,阮小溪兴冲冲的拉着他出门去,在雪地里走。
走了一阵,她强迫他给她拍了张照片。
那是他并不乐意,他从来不喜欢照片这种东西,他觉得毫无意义。
现在……他看着这张照片,觉得讽刺至极。
他们两个在一起一年半,竟然只有这么一张他被她逼着拍的照片,甚至没有合照。
曾经被他不屑一顾的照片,现在被他放在钱夹里,视若珍宝。
可不是讽刺的很吗?雪地里的她笑的明媚的很,虽然是晚上拍的,光线不足,但是由于是在路灯底下拍的,到也算是清晰可见。
她裹着厚重的羽绒服和雪地靴,娇俏可人。
他慢慢把照片从钱夹里拿出来,手指不自觉的抚上她的脸,逐渐的出了神。
如果以后的生活里,他再也见不到她的话,可能整天整天的还真是没有什么意思了。
但是,如果整天都能见到她,却再也看到这张笑脸,好像更没有什么意思。
顾冽说得对,他们两个应该好好谈谈。
但是现在主要是他找不到阮小溪。
想到这儿,他又烦躁的皱了眉。
他把照片重新放回去,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沉思。
他现在其实几乎可以确定,阮小溪已经不在皇城了,可是她能去哪儿呢?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吗?纪城严眯了眯眸子,她如果想逃,一定是逃得远远的吧。
当然是有多远走多远。
而陆止言……最近好像经常出国出差?他什么时候海外的业务扩展的那么好了。
想到这儿,他转过身走过桌子旁边,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按了个电话。
“喂纪总。”
“你现在把视线放在出入境上,查查阮小溪的出入境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