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不敢。”若空法师依然微笑着,脸上一脸的诚意并不像是在故意嘲弄花盛的样子。
若空法师将杯子放好,从茶壶里倒出两杯热禅茶。对着花盛说道:“施主请用。”
花盛小心地端起一杯,茶的温度不烫不凉,刚刚好。这令他突然回想到了刚认识太上小君的时候,太上小君请他在玄武神山的信步闲庭里喝的那杯讲究的大红袍。
想到这里,花盛不由地长长叹了口气。
若空法师也喝了口茶,问道:“施主还没放下?”
花盛:“我想回去。我想我的朋友”
若空法师:“施主,去何所归,来何所往?”
“我要回术道习院。”
“施主该知道现在只能留在禅院内。”
“但我想走。”
“想,是执念。”
“我要找我的朋友、仙师。”
“朋友、仙师,都是执念。”
“我不该想?”
“施主既不该想,也不该不想。你应该放下。”
“把这些都放下?”
“施主应该把自己放下。”
“我怎么放下?”
“施主有念头,就是执。你想自己去做,就是我执。”
“什么也不想,难道每天跟着你们这群和尚……对不起,跟着你们这些高僧去念经?”
“不。如果施主以为你被别人限制,被别人要求,那便是法执。”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若法执破尽,我执可灭;我执破尽,法执可断。”
“什么意思?”
“施主什么都不做。就做了一切的事情。”
“这不就是术道习院教我的无为?”
“不一样。”
“你说哪里不一样?”
“贫僧一旦说了,便就不是真的回答。”
“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什么是答案?”
“因为不立文字。贫僧的答案一旦说出,形成了文字,那便都是错的。”
花盛有些烦躁,说道:“你这样没法说服我,我还是得出去!”
“贫僧没有要说服你。施主需要的是自己悟。”
“那弟子是修道之人,为什么却会被困在这里?这是什么因果使然?”
“施主既然是修道之人,就该知道不该有这个疑问。”
“修道修行怎么还会落入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