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去年收了个十来岁的小徒弟,跟他住在一起,倒不像以前那么寂寞了,闲时也有人说个话。
这天傍晚,身材不算魁梧,但是很结实的铁匠陈二依旧拉着风箱,煅烧着铁块,小徒弟则在一旁抡着小锤子,叮叮当当的锤打着一根铁条,打的火花四溅。每逢打铁的时候,师徒两个多半都是沉默不言的。除了打铁声就没有其它声音的院子里,忽然悄无声息的多了两个人,正在打铁的小徒弟猛一抬头,就看见突然出现在院中的这两个人,差点没给吓哭了。
只见两个身穿黑袍的人都沉着脸,一个是个老头,满头银发,皱巴巴的老脸,手中拄着一根虎头拐杖,另外一人是个老太太,脸色很是晦暗阴沉,其貌不扬,眼神狠辣阴毒,一看就不好惹。那老太太头上盘着发髻,手中也拄着一根虎头拐杖,两个人都凶神恶煞一般。这两个人站在院子里,一起望向铁匠陈二。
有些驼背铁匠陈二抬起头,望向两名不速之客,并没有像徒弟那么慌张,很平淡的问道:“来了?”没有人回答,那两个穿黑袍的人一起向陈二走了过去,那个老太太走路还一瘸一拐的。陈二瞧见黑袍老太太跛着腿,下意识皱了皱眉头,轻声问道:“和人打架了?”
黑袍老太太终于开口道:“是的,被人一掌就打瘸了。”老太太的声音有些沙哑。
陈二一直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诧异,“一掌?是谁?这么强?”
那个黑袍老头一脸愤愤然道:“一掌就能打伤她的,还能有谁,郑兆宗!”
陈二默默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颗黑色的大药丸,足有拳头大,随手丢给黑袍老太太,那老太太手速极快,一把就把那颗大药丸接住了,掰开后,丢进嘴里嚼了。陈二轻声道:“这是最后一丸,再有人中掌我就没有办法了。对了,你们怎么会得罪他?那个魔头,谁愿意惹他?”
黑袍老太太沙哑的嗓音再次响起,“两个月前,我们随大小姐跟了卫王,落雨阁已经没有了,他现在是我们的敌人,半路杀出来的,我不服气,踢了他一脚,所以就这样了。现在看来,他的血手比以前更厉害了,就算我们三个人联手在他手底下怕也撑不过十几个回合了。”
炉里的火把陈二的脸映的通红,陈二一边拉着风箱拉杆,一边冷冷道:“打架是你们的事,我已经金盆洗手许多年了,江湖上的事,不干我事,和我没有关系。不看在你们是我师哥和师姐的份上,我也不愿意管。”
小徒弟何大猛在一旁听了,心中暗道,哦,原来这两个人是师父的师哥和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