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江月把已经到了喉咙的一口血硬生生咽了回去,她已经受了内伤,不想被人看出来。薛江月挥动右手拂尘,一记黑雾逼退了唐九生。
唐九生左手提着七情剑,扭了扭脖子,冷冷道:“我和你的武境差距可不是天壤之别,只在伯仲之间。我杀了你儿子,而你打伤我心腹爱将,又打伤我的小师弟,咱们之间已经没有善了的可能了!我唐九生不爱杀戮,但是必须动手杀人的时候,我也绝不会手软!”
薛江月啐了一口,不屑道:“少在老身面前装什么正人君子!不要以为你有秘法,就把尾巴翘上天去,能收拾你的人还在后面没出来呢!”
唐九生抬起右手,看了看自己中毒后发黑发麻的右手,漫不经心道:“是,不就是你们那位神秘的新供奉吗?我之所以迟迟不用武玄境,不就是给他留着吗?我很好奇,他怎么这么沉得住气,我宰了他的大寨主,又要杀了山寨的大供奉,他怎么还是不肯出来呢?难道是个小孩子,不好意思见人不成?”
薛江月呵呵笑道:“不用看了,你的手已经废了,再过一会儿,毒入五脏六腑,毒入丹田,你就会在痛苦中挣扎死去,你杀了老身的儿子,你就要给老身的儿子偿命!”
唐九生皱了皱眉头,抬起手中的七情剑,指向薛江月,反问道:“老妖婆,凭什么你的儿子想杀谁就杀谁,而别人杀了你儿子就得偿命?你高人一等吗?再说你不是说弱肉强食吗?既然那样,你的废物儿子死了,你还有什么好可惜的?”
薛江月向前跨出一步,头上的白发再次立起,“唐九生,老身的儿子想杀谁就杀谁,那是因为他是老身的儿子,他想杀你,就是你该死!你们所有的人在我们母子眼里都只是蝼蚁!”
唐九生愤怒大笑道:“果然是不可理喻的魔头!凭什么别人的儿子就可以随便死,你儿子就是宝贝?你和其他人一般无二,你母子的命也不比任何人高贵,你看到贺永江的死法了吗?他死的就像一条狗,毫无尊严,因为他活着的时候,践踏了无数人的尊严。我不但要杀了他,我还要把他的头挂在安舒城的城墙之上示众,让人明白,善恶到头终须报!”
薛江月怒极,红袖之中数十道黑色鬼手狂舞而出,左掌前推,风声呼啸,右手拂尘轰然砸落。唐九生迅速向右闪避,避开拂尘的同时,左手一剑撩向薛江月小腹,薛江月袖中半透明的黑色雾气再起,身形突然如同蝙蝠,向半空中掠去,随即绕着唐九生转来转去。半透明的黑色雾气逐渐笼罩在唐九生的头顶。
唐九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