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戟长也被吓的够呛,这一场仗输了,损伤了王爷两百多名精兵,回去王爷大怒,大家绝对都得掉脑袋。现在这个状况,别说进山剿匪了,能够平安撤回去不被追袭都是老天垂怜了。
朱聚贤心中既悔且愧,不知如何是好,正在此时,胡乡导官进帐来请示下一步去向。朱聚贤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抽出腰刀,将胡乡导官劈死在营帐之中。两名校尉和执戟长大惊失色,“朱大人,杀了此人如何向丁县令交待?”
朱聚贤心中一转念,已经有了主意,冷笑道:“这乡导官私通山匪,已经被本将杀了,我们将战死袍泽的遗体拉回去,再剿灭这些占领村寨的匪徒!”
仁勇校尉陶德海疑惑道:“朱校尉,天还未亮时山匪就已经撤走,这村中还哪有山贼的踪迹?”
朱聚贤面目狰狞问道:“我们才进了这小村寨,晚上营地就被袭击,如果不是村中有人走漏风声,山匪如何能知道?再者我们战败之事,如果被村中人传出去,我们全都得掉头!”
陪戎校尉郑士钊苦着脸问道:“朱大人,可是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些村民通匪啊!”
朱聚贤提着腰刀,阴森森的问道:“这一个村的人都是山匪,如何能留活口?他们活我们就得死!索性一不作二不休,将村寨中不分老幼全部杀光,割下头去报功,再一把火烧掉村子,谁能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陶德海和郑士钊以及几名老执戟长面面相觑,最后异口同声道:“朱大人,擅杀良民冒功也是死罪,使不得啊!”
朱聚贤不耐烦道:“那我们是不是就该死?我们几个死了,外边的这些弟兄们也好不了的!与其我们去死,还不如让这一村蝼蚁一样的人去死好了!”
几人低下头,不敢再说话,半晌,仁勇校尉陶德海低声道:“全凭朱大人定夺!”
一个早上的时间,全村四百七十五口不分老幼,都被朱聚贤带兵杀光。在村中找了几辆破车,将人头和战死的官兵拉走,然后点起一把冲天大火,出村时,恰好碰到邻村有人过来串门,一并杀死,索性连邻村也给屠了,斩首五百一十九级,又是纵起大火。
朱聚贤带着剩余的官兵,没命地逃向腾山县城,生恐山贼来追。
一路上,几个校尉执戟长和军卒们统一了口径,先前军中得到的消息有误,山贼太多不是一千余人,而是足有四五千名,山贼屠灭了山下两座村庄,当官兵赶来时,和山贼大战,只杀了这一千余人,官兵也已经死了两百有余,受伤者多达四五百人,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