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
白惜月见他很熟练的处理起鱼,怀疑的话到嘴边也说不出来了。
“王爷,你真的会做鱼!”她倒是有些吃惊,怎么看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都跟着烟雾缭绕的厨房不沾边,这种感觉就像是,看到神仙在玩泥巴一样。
“怎么,本王看起来像是不会做饭的人。”挑了挑眉毛,质问道。
白惜月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我还以为像你这样出生在帝王家的人,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呢。”
顾奕宸拿东西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平静地说道:“本王在九岁那年被流放到边境,要想活下去,首先就要填饱肚子,我就是在那时候学会的。”
他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就带过了在边境几年来的苦寒。
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心下有些慌张,这么多年他在边境应该过的很痛苦,不仅要忍受欺辱,还背负着母妃杀害先皇帝的罪名。
这一时不查,就说出这样的话,真是,,,
“王爷,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伤心事,只是,,,”白惜月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她能说只是无意间问了一句,怎么听都很没有诚意。
顾奕宸看她纠结的样子,浅笑了一下,用轻松的口吻说道:“无妨,本王被流放的时候,不过才五岁,哪里会知道这些事,不知者无罪,这么紧张做什么。”
白惜月低着头没有说话,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知道先皇帝的死,知道柔妃被陷害,也知道当今皇上是如何一步步登基的,更是知道他中毒,双腿被废,是谁下的药。
见她一直不说话,顾奕宸以为她还在内疚,用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渍,伸手环抱住她,用更加轻柔的声音说道:“本王都说无妨了,你怎么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白惜月同样抱紧了他,整张脸埋在他的怀里。
这样的动作,让顾奕宸有些意外,难得见到她如此柔软的一面,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
“顾奕宸!”她突然开口了,声音有些不是很清晰。
“嗯。”
“我觉得对不起你,很对不起你。”这时候她才发觉到,自己当初一个小小的举动,改变了他后来的整个人生,如果他当初没有中毒,现在应该已经坐上那个位置了吧。
“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无需自责。”他心中有些疑惑,她不是这么脆弱的人,不应当因为一句说错的话,就如此愧疚。
过去的事已经发生了,现在再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