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公公一翻白眼,卒。
虞青凤静止,强忍住想要仰天长啸、手撕编剧的冲动。
“他说了五遍。”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从虞青凤身后传来,诠释经典的“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
虞青凤回头,仰头,仰视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石亭的大理寺卿裴无厌。
这家伙近看比远观更惊艳,颀长挺拔,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虞青凤不得不承认,这部小网剧至少选角成功,或者说,是成功迎合了市场。
一个没有爱情戏份的悬疑剧,找个美男当男主,这是要强捧啊。说到底,这就是古偶套个悬疑的帽子而已。
虞青凤蹲地腿麻,想要起身,发现有点困难。灵机一动,老套路的好时机。
她身子一歪,朝裴无厌倾倒而去。
裴无厌四两拨千斤,只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虞青凤没了预想中的依靠怀抱,哪怕是一条伸出来的手臂也没有,失了平衡,又真的腿麻,向前栽倒。
噗通,双膝跪地,双手撑地的大礼!因为惯性,差点给裴无厌磕一个响头。
“赵公公刚刚重复了五遍,若不是你五次打断他,也许他能够说出真凶的名字。”裴无厌的声音从高处飘来,戏谑嘲讽。
虞青凤一万个不服,抬头反驳:“不可能!就算我不打断他,他也一定说不出真凶的名字!”
“为什么?”裴无厌高高在上,低垂眼帘,瞥了一眼虞青凤的脸,赶忙转头,似笑非笑地问。
因为这是铁打的套路!
当然,这个答案虞青凤说不出口。转念一想,既然是铁打的套路,那么自己刚刚又何苦抱着比改命还难的改套路的微小希望,去提示赵公公直接说名字?
徒劳,一切都是徒劳罢了。
“小李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虞青凤揉着麻木的双腿,缓慢起身,询问一旁气喘吁吁的小李子。
小李子噗通一跪,直接跟裴无厌汇报:“奴才一直偷偷跟着赵公公,赵公公从后门进了冠华宫,奴才刚进去就跟丢了。后来听见一个偏僻的房间里传出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进去一看,赵公公正坐在打碎的茶盏旁,口吐鲜血。赵公公让奴才赶快背着他回石亭找裴大人。”
裴无厌转而望向虞青凤,“三局时限将至,是领赏还是领罚,看你了。”
“这么快?”虞青凤顿感大难临头。
“还差一子。”裴无厌伸出手,两指之间夹着一枚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