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舌,雪地里冷,墨儿多跪一刻就难受一分。
夫人重视三少爷,视为掌上明珠,一点苦都不忍心让祁明受,倘若秦氏知道张嬷嬷没拿回这张方子,秦氏定会让她承受重过祁明百倍的痛苦。
“松开她。”张嬷嬷咬牙切齿吐出三个字,眼底满是不甘。
苏瑶也扶起墨儿,把药方交给张嬷嬷就带墨儿迅速离开这是非之地。
“夫人,这就是那蹄子给的药方,请夫人过目,至于将军府给的药,奴婢无能,未能取来。”
“真是好一招扮猪吃老虎,苏瑶也,庶出生的女儿,自是有心计的,本夫人倒忘了!”
秦氏听了张嬷嬷的回禀气得不轻,又砸了一只上好的茶盏,恼恨苏瑶也那个贱婢竟敢算计她。
见了那张药方越看越气,一怒之下把药方揉成一团就要丢进火炉。
最后关头勉强刹住怒火,把药方扔给张嬷嬷,命其按着药方的法子配药熬了给祁明喝。
这张方子所写的药材中含有黄连且占比不少,每日早晚两碗下去苦得祁明脾气越发暴躁。
纵然药苦也只得喝着,药方治疗祁明心绪不宁难以入眠确实有用,就是太苦了些。
“姑娘真是聪明,如此即能让三少爷吃尽苦头,又让秦夫人无话可说。”墨儿帮苏瑶也准备药浴的汤药,忙活的空荡还不忘夸赞苏瑶也此法聪明。
“那是自然,谁敢动你,都不会得好下场。”
苏瑶也专注地做着消毒工作,脑海中闪过秦氏的脸,面色微寒。
药苦是真,但药方也是真。
祁明要想能安睡,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你这法子刁钻,明摆着是捉弄祁明,秦氏最痛恨有人动她的宝贝儿子,来日寻着机会定会报复你,往日里你小心些。”祁川泡着药浴闭目养神,闻言不忘开口提醒。
“世子殿下这是担心奴婢?”苏瑶也拿着银针凑上前去帮祁川针灸,一股梅花的淡香袭来,盖过药浴的药香萦绕鼻尖,祁川缓缓睁眼,眼前就是苏瑶也放大数倍的面容。
“自作多情。”祁川对苏瑶也的话嗤之以鼻,不屑地别过眼,可是余光仍忍不住落在苏瑶也身上,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针灸时格外认真,目不斜视,不发一言。
祁川不喜欢,仿佛天地间除了她在意的,再没其他能入她的眼,没什么值得在意。
苏瑶也不知祁川的心思,扎好针才笑道:“是,是奴婢自作多情,世子莫要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