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梅带着她的团队,在各个仓库间穿梭。
她新买的一匹大青马才两岁,没跟过老马拉车,连口令都听不懂,车夫只能从头调教。大青马颇不驯服,经常扭头调腚,嘶鸣尥蹶,要么就是站在那里瞪着白眼不动。车夫抡起马鞭,死命抽打。
唐梅坐在车里,颇有些不耐烦,掀开车帘一看,车夫累得满头大汗,那马被打得马颈高耸,四蹄乱蹬。
唐梅问车夫,为何打马?车夫说,这畜生不打不成器的。于是唐梅下车,抢过车夫手中马鞭,甩了两鞭子。
要说,唐梅的力气没有车夫大,可那大青马却好像是怕唐梅似的,打它两下,脑袋一沉,不闹脾气了。
唐梅每日认真检查,使得大仓各项事务有条不紊。熟悉工作之后,唐梅就不必像以前那样事必躬亲。下午回到督办府,就开始琢磨选郡主的事。
她已经找过唐秋,把那事说了,可唐秋却死不承认,还说唐梅给她扣屎盆子,她要去宗正府告唐梅。后来唐梅把那男人姓名还有唐秋私生子所藏之地都说了出来,就由不得唐秋耍赖。她服软了,说自己放弃这次晋升机会,并帮着唐梅去说服那十个人推荐唐梅。
说好的一同午餐,下午一起去办事。可午餐时已过,唐秋也没来。直到未时三刻(13点45)许,唐秋才擓着小筐来到督办府。看她笑嘻嘻模样,走起路来好像踩着棉花一样轻飘飘的。
“真是该死,说好一上午的,可那掌柜的却不让走的,只因姑姑我送去的伎人好能耐,被那庐阳王看上了,非要去密室里说说话儿。结果这一说,可就耽误时辰了。不过侄女儿你不必着急,我已经与你三叔家的、七叔家的都说过了。她们说,既然我放弃了,她们当然要改荐别人。可是嚒,要是改荐六侄女儿,倒是要看看六侄女儿的诚意。”
唐梅一皱眉:“诚意?她们跟我要什么诚意?”
唐秋一惊一乍的样子道:“呦,怎么着,你就这样红口白牙的跟人家要,不表示表示?”
唐梅道:“当初你找她们的时候,没表示过吗?”
唐秋故作为难的样子道:“这不是一码归一码嘛,而且六丫头你可要记姑姑的情儿,若不是姑姑出面,她们可能连想也不想,就推荐九丫头了。她们可都是经常去老太君屋里坐着的,与九丫头和你二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要是不表示表示,她们可就……”
“好了,姑姑别说了。若是这样,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可没钱去给她们表示。不过咱把丑话说到前头,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