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静之处换衣裳。一个给另外一个放哨。梅染威胁苏瓶,不许偷看,否则挖眼珠子。苏瓶说,我是正人君子,岂能干那种龌龊事?
“喂!你真的偷看,龌龊!”巷子里传来梅染的喝呲声。
苏瓶揉了揉鼻子:“我没看你。”
“那你在看什么?”
“你刚才不是还说,有人跟踪我们吗?”
经过一番拾掇,苏瓶梅染穿得好像一对乡下进城的小夫妻,一人背着一个包裹,在街上乱窜。
苏瓶去哪,梅染就跟着去哪,她从不多嘴去问。发现茅厕,苏瓶钻了进去,她差点跟了进去,气得她直跺脚。
一上午就在“逛街”的状态下结束了。
就说这“逛街”是女人的强项,而男人就弱了些。苏瓶看起来有些疲惫。
突然,二人从街上消失了。
一辆马车追到他们消失的地方,失去方向,停了许久。
中午,到了饭时。
平康坊里几乎没有便宜饭馆,苏瓶和梅染就在路边吃水盆羊肉。一辆马车冲了过来,很近距离停在苏瓶面前。马车扬起一片沙尘,落在盆碗之中,苏瓶觉得这顿饭没法吃了。冷眼去看那车夫。
车上跳下来三名黑衣男子,就是昨天在新中桥上碰见的三个人。不过今天他们没说话。
只见车帘一掀,露出一位富态女子。算不上很美,但皮肤细腻,眼睛有神,五官端正。身穿锦衣,头戴义髻,手上戴着精美护甲,肩头披着彰显爵位的金丝玄黄斗篷。
一看就是个贵族,而且品阶相当高。此时苏瓶还不知道,这位夫人曾经是一名郡王妃。不过她已经离开郡王府,算是回娘家了。因为她坚持留在娘家,皇室已废掉她的郡王妃身份。可她还这样穿衣服,倒也没什么人管她。
或许是为了区别于庶民,她还故意摆出一副俯瞰众生的傲慢相,轻抬皓腕,嫌弃地一指道:“呦~,这不是雨公子嚒,怎在路边摊吃贱食?”
苏瓶想起来了,此女子正是那日向雨公子“砸”了一筐冬梨的锦衣女子,她还冲苏瓶嚷嚷,说什么,赐她一个像雨公子一样好相貌的相公。
苏瓶仔细看了看她,心道:这女人别不是脑子缺根弦儿吧?大天广众的,怎好意思把那样话嚷出来?
短须黑衣中年男子高声道:“车上这位,是咱们承福坊的七姑奶奶。我可告诉你们,见到咱家小姑奶奶,你们应该磕头。”
原来是孟素。
苏瓶梅染已经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