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个中年巨商的灵魂。试想,如果一个创建商业帝国的中年巨商,表现出十八九岁小伙子的冲动,恐怕更不合适。且不说脾气,就是思维方式也不完全一样。他要考虑的问题,不仅仅是“情绪”二字。
如果人到中年,还被情绪左右,可以说这个人是真性情,也可以说他太任性。
当然,人有很多种活法,没必要争论高低。能控制情绪,是一种本领;不能控制情绪,未必不能成为强人。
决定人生成败的因素非常多,有的人,天生有资格任性。或许,人家父母高官厚禄,家资巨万;或许人家在某方面天赋异禀,老天爷赏饭吃。
但苏瓶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哪怕心中怒气翻滚,他也能做到不动声色。在他看来,“脾气”是用来表演的,是一种表情工具。就好像一把菜刀,做饭的时候用,逛街就没必要拎着,否则容易给自己招惹麻烦。
“这是宝玉贤弟吗?”
又有唐氏高手登台,台上交战正酣,苏瓶认真观看,听得身后一道熟悉声音,扭头一看,是武威司马林桐和他的副官张虎。
以前苏家就在武威,是第一富户,自然与当地官员熟悉。胡人突破张掖,杀向武威时,苏家得到消息,举家搬迁。而林桐、张虎作为武威守将,留在那边与胡人打仗。
武威失守,以为他二人已经战死,没想到在清化坊遇到他们。
苏瓶连忙拱手道:“康年兄、铸城兄,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二位。”
二人拱手还礼,简单一番问候,林桐惭愧一笑道:“武威兵少,扛不住几日,得到安国公命令,放弃武威,我等便带兵撤向长安。撤退路上,被胡人拦截,我二人殊死一战才逃出生天。只是我腰上中了一箭,他肩膀、脖子中了两箭。还能活下来,真是命大。这不就回来养伤了。”
刚才二人还尽量站得端正,可现在也不装了,一个捂着腰,一个歪着脖子。
“二位仁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苏瓶欣慰地说。
“借兄弟吉言。”林桐笑了笑。
身材高大的张虎,瓮声瓮气地道:“前些时就听说六小姐纳赘,还听说新郎姓苏,那时我们就在聊,会不会是武威苏家。可国公府没发邀请,我等粗鄙之辈也不好贸然前往,故而就没去给宝玉兄弟庆贺一番。不如这样,今个比武结束,咱们兄弟去醉仙楼吃酒。唉,我没钱,康年兄有钱,让康年请客。”
林桐眉毛一挑,捂着腰,艰难地转过身,笑骂道:“你这张虎,好人让你做了,我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