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晨光从人的缝隙里,落到黑暗的室内。初云的面庞一片明亮,而阳光下的人们的面庞与他们手里的刀剑则满是阴霾。
老人好像没意识到威胁的客观的存在,反倒是惊诧地自言自语道:
“姑娘,你手部的肌肤是融鸮的,谁把那种东西缝到了你身上?那人应该立刻被砍头。”
初云并听不懂他的话,冷眼对敌。
这群外来客们好似浑然不惧,好像在等待老人的命令。老人招了招手,他们便举起了他们的武器,对准了这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
少女落在阴影里,轻轻拨手,一时使气旋激荡高起,猛烈的啸声直逼高处,发出锐鸣。
老人平静以视,没有任何避让,他的脑袋当即被炸得粉碎。淋漓的血液洒了排气室一地,尸体不能站稳风呼的船上,无力地从舱门处往室内落下。飞溅的脑壳粘着头发,砸在初云的衣裳上。
初云一动不动。
“活抓她,别害她。”
死前,老人说了这句话。
初云听不懂,只后撤一步,眼瞧着这群士兵们见人之死却没有任何一点惊慌。他们各个手举刀枪往底下捅去,初云一一拿手挡住,交击瞬间,金铁齐鸣。
照理所说,初云补天刑后的皮肤不逊色于冶炼过后的钢铁,自不怕寻常武器。但交锋过后,她居然感到被扎到的几处有灼痛感。
于是连忙收手一看,便见到手臂皮肤上被刀枪戳中的地方都留下了黑色的粉末的痕迹。
“涂液,有臭味,是毒吗?”
就那么一会儿确认的功夫,冲在最前的士兵已经跳入排气室内,举起佩刀就向那不是人的少女砍来。少女镇定到了极点,回头瞬间,张开嘴巴,露出两排整整齐齐的白牙齿,凭着自己的直觉上下一合,就咬住刀刃。
士兵使尽全力不能推刀向前。初云伸左手做手刀先砍这人手腕,叫他握不紧手中佩刀,转瞬又猛地抬脚直踢这人腹部。
士兵发出一声可怕的惨叫,全身弓起,体内一阵翻滚,径直后飞,脑袋直撞墙上,随后两眼一闭,面色铁青,不省人事。
初云这时松口,原本砍人的左手反来握刀,直往上空一抬,送入第二个想要跳下来的士兵的脖子中。那人脑袋一斜,飞泄的血水便洒遍了少女洁白的罗裙。
“也是红色的血……”
她晃了晃身体,后撤一步,牵线引动传话筒对小齿轮机下了令:
“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