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批箱子自个儿带轮子。
载弍边搬边说:
“我准备把这些都用锁带连锁式地锁上,省得它们随着船动,而到处乱动了。”
“好呀。”
顾川不无不可。
载弍继续默默地整理这船里的箱子。船在颠簸,而人也随之摇摆。顾川跟着他将一个箱子和一个箱子连续不断地放到位。
狮子的皮肤没有渗出任何的汗水,齿轮人的机械平静得一如往常。倒是少年人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感觉自己的精气神好了点。载弍沉默地用推车把箱子推到墙角,这时,他突然说话了:
“假如我突然死掉的话,你们会怎么样?”
“你在说什么话,你怎么会突然死掉?”
载弍却是认真的:
“那换一个人,假如你在之前的外出勘探中,被风浪杀死的话,你觉得接下来的我们会怎么样?”
他的语气严肃,不似是作假的。
顾川被他突如其来的怪问题弄得摸不着头脑,甚至有种一拳打过去,看看这榆木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的冲动。他说:
“你是想问我对你们的了解吗?”
狮子头齿轮人默默地站起身来,用小车去推另一个更大的箱子了。
顾川被他的问吓住了,他说:
“我死了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影响吧?难道我死了,你们就会跟着我一起去死吗?”
说到这里,年轻人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我想这肯定是不可能的!我又没有那么大的魅力。那事情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你们还是活着,还在乘船。至于船会在茫茫大海开向哪里……那就是连我也控制不住的、不知道的事情啦!”
载弍推车的行动顿住了。
而顾川继续说道:
“但不论怎么样?船总是要开下去的吧?往回开也好,往前开也好,难道你们还就停在这里,一动不动了吗?哈哈,至于方向,那我是真不知道呀!”
载弍保持沉默,什么也没有说地、继续他没有完成的搬箱子的活动。
顾川的话语,让他想起了已经死去的导师们。
这让他感到一阵震颤。
他无法洞明这一切,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能确定的唯一的事实是、风声依旧。
每一个塔状云之高都深不可测,最宽广的横截面也不知几千几万米。死或生号在一个新生的塔状云之间的行驶,好像行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