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的,赵括的眼神就看向了站在自己身边的老者——平原君。
而在场诸将也将目光投向了平原君,谁叫他也是刚刚从邯郸而来,还是来人平阳君的亲弟弟。不看他看谁。
被一道道热辣的目光所灼烧的平原君表示:我不知道啊!完全不知道的那种。
甚至平原君也是一肚子的疑惑: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自己回不去了不说,怎么又派王使来?是不放心赵括,还是不放心自己?
看着一脸茫然的平原君,赵括心中的疑虑更重了。
朝中的情形,赵括在出征之前便了然于胸,大致的两派可谓是泾渭分明,蔺相如和平原君赵胜为首的两股人马可以说是抗秦派,而以平阳君赵豹和楼昌为首的人马则是亲秦派。
因着上党的关系,武将一系甚至赵王都偏向与抗秦派,因此朝堂的风向一直是抗秦派压倒着亲秦派。
可是如今,抗秦的主力全都在外,剩下一个蔺相如,据说身体已经快不行了。换言之,如今围绕在赵王身边的几乎全是亲秦派。在这样的情况下,赵王会有怎样的改变,殊难预料,而好死不死的王使有是个亲秦派的首脑,要说里面没鬼,赵括绝不相
信。
大军成行在即,先锋甚至已经试探性地在进攻秦军的虚实了,只待大军一到便能对秦军展开合围和决战,调兵遣将数日,沙盘推演数十道,就是为了这一刻,赵括不允许自己功亏一篑。
当然,赵括自问没有老王爷一般的睿智与沉稳,也没有长林王府般深厚的人脉,更担不起一个违抗王命的罪名。
因此,避而不见是最佳的办法。
而想要避而不见,就要将来使拦住,显然靠麾下的这群军卒是不得行的,不论是出于对王命的敬畏,还是其他,连营门之外都拦不住,更别说军营之内了。想来想去,或许只有一人能挡住来人的脚步。
当然,这样的做法也已经足够的惊世骇俗了。但,事到如今,赵括也顾不得了。与其受人制约,不如果断出击。有什么事儿,打完仗再说。
赵括的眼神随即又看向了一旁的平原君,毕竟那王使是平原君的亲哥哥,而平原君自己也本身就是王使。
「平原君,大战在即,不便接待王使,不若由您前往接待安抚一番,何如?」赵括随即开口说道。
闻言的众将解释愣在了当场。
这是要躲着王使的模样啊!还能这么操作的吗?那可是王使啊!携王命旗牌而来的那种。就连一旁的廉颇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