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转送,那此十日,还是彼十日焉?
一个谎言,往往需要万千个谎言来支撑。
显然,赵括并不想、也不能很好地圆上这个谎言,只是若是当即拒绝回答,这封看似很真的“飞鸽传书”,其可信度立时就要下去一多半。
好在,在场诸将之中,还有孙崮。心中已经有了成算的孙崮立即明白这个问题上将军是回答也不好,不回答更不好。当即,孙崮便挺身而出,怒斥刚刚提问的裨将道:“援军何来,自是机密之事,汝要为秦军刺探一番焉?”
众将闻言也纷纷怒视刚刚问话的裨将,眼神之中仿佛再说:“你是在怀疑我们对帛书的确认呢?还是在怀疑上将军和廉颇将军?”
“末将不敢!”那裨将闻言,心中也是一凛,当即抱拳告饶道:“末将失言,上将军恕罪。”
赵括轻轻摆摆手,算是就此揭过此结。眼见着诸位将领的情绪已经被自己调动了起来,随即对诸将说道:“此消息尚在绝密之中,可想麾下校尉稍作透露,以激励士气,不可再多外传,明白吗?”
“是!”众将再度领命。
解决掉士气问题,赵括随即开始布置起具体的战略、战术来。
战略很简单,拖延!拖到十天之后,拖到援军到来!
至于战术,赵括决定利用现在还算宽广的纵深,教秦军打一场“淮海战役”......
盛夏的酷热将身缠纱布的赵括热出了一身的汗,而在汗水刺激之下,赵括的伤口上的血色也越发明显。
众将士几乎是含着泪水领取着各自任务,看着已经被红色沾染的葛衣,众将心如刀绞,恨不能立即就让上将军去休息。
可是一直到深夜,赵括才将全部的战术布置妥当。看着众将包括赵韦一一领命而去,赵括这才在亲兵的搀扶下,重新坐回到了床榻之上。
心中不住地念叨着:廉颇老哥哥啊,你可要快着点啊!
赵括心中焦急不已,在魏军之中的廉颇何尝不是如此。虽然名为主将,廉颇却深知若无信陵君的首肯,自己根本调不动一兵一卒。
可偏偏,明明秦军就在眼前,几乎半日可至,信陵君就是硬生生地说什么也不肯再继续进兵。十二万魏军精锐,生生地被压在了这崇山峻岭之间。
甚至,信陵君对此还振振有词。
“廉老将军,我军长途奔袭前来援助贵国,却不是来为贵国火中取栗的。如今我军已运动至秦军侧背,随时有可能被秦军发现,到那时,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