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也不再兜圈子,继续说道:“上党于我魏国而言仅仅是一块飞地,而于赵国而言却是都城邯郸之屏障,故赵国不会轻易割让上党,即便割让于我而言也不过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徒增盟友之提防,而是联盟存隙,此实非智者所为。”
“这……”廉颇闻言,却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说道:“君上,若是上党之地,本将或许还能向我王进言,其余赵国之地,皆祖宗所遗留,赵国虽危,却是宁折不弯,祖宗土地一寸不可让也。”
说着,廉颇的脸色也涨红了起来,仿佛收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几欲起身离开。
见此情形,信陵君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心中不由感叹“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的同时,也当即起身对着廉颇就是一礼,连忙解释道:“将军勿怪,皆是在下言辞不确。在下绝无贪图盟友土地之念。”
说着,信陵君又立即补充道:“在下之意:乃赵取上党,而吾魏得之河内故土。老将军以为如何?”
廉颇闻言,怒色稍散,却依旧一副愁容,似在思考,又似在纠结,良久方道:“君上容禀,今秦军未去,战事未明,胜负未分,而谈取上党、乃至河内之地,此不可取之一也;
其二,秦国何其强也,纵你我二国合力败之上党,已是极限,战之上党,本将有七分之信心,战诸河内,本将实无信心,若言为魏国取河内之地,此乃诓骗君上之言,本将之所不为也。”
当然,廉颇还有一句话却是没有说出口,那便是他身为赵将,哪里能够代替赵王答应续攻河内之事。
信陵君对此倒也不甚在意,甚至对于廉颇的如实表达还颇为的满意。
只是,信陵君显然对于战场也是有所了解的。
“将军何其自谦焉?据本君所知,秦王为上党之战,尽征河内郡一十五岁以上男丁。只待上党战毕,攻取河内不过易如反掌尔。”信陵君继续说道。
廉颇闻言却是沉默不语。
“将军不会连战胜上党都没有信心吧!”信陵君故意激将道:“若是如此,我大魏如何能够将那倾国之兵交付于将军之手,奔赴与上党战场哉?”
“上党之战,本将自然是有所把握!”廉颇也适时地抢答道。
信陵君听到廉颇的抢白,自然是非常满意。
廉颇自知失言,稍稍又顿了顿,有些懊恼,又有些无可奈何道:“至于河内之郡,实非吾可左右之,还需禀明我王方能......”
“若只需将军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