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帅帐中又进来几个亲兵。
待到帐中,从中又越出一人,定睛看去,正是为了掩人耳目而身着亲兵衣物的廉颇廉老将军。
“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吧!”廉颇问想赵括。
“嗯!”赵括简短地回应道
不待二人继续交谈,刚刚离开的孙崮和周骐二将,又在亲兵的带领下,悄悄转回了中军大帐中,显然,对于二人,赵括还有更多的事情要进行交代。
“此为我手书之将令,内容为:升任你为大军裨将执行秘密任务,诸军见令从命。你需持此令在全军挑选精锐十万,其中骑步各半,以运粮为名,秘密前往大粮山,而后在大粮山军营中集结待命。”赵括对着周骐吩咐道。
“是!只是将军,十万大军的调动,颇为……要调度自无不可,可要秘密调动,末将实难做到。尤其五万骑兵,几乎是骑兵三分之一的兵力了,实在难于瞒过秦军的眼线。”周骐听闻将令之后,当即老实地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哎,我好愁,古人都不知道变通吗?你非得穿着兵服挎着大马吗,穿着民装,鬼知道你是兵是民,至于马匹,比不说,在西岸看起来,谁知道这些是战斗的战马还是运货的驽马?
赵括看着眼前的老实人,也有些脑壳痛,但好在周骐还是提前把这些问题问出来了,而不是莽撞地去做,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正待教授一番“瞒天过海”之法,一旁的廉颇却已经抢先一步上脚了。
什么时候一个亲兵也敢给自己一脚了,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正待周骐愠怒之时,一个熟悉的略显苍老的声音已经传入周骐的耳中。
“不会动脑子吗!更兵卒换百姓衣物,给战马套上粮车,将刀枪剑戟藏到粮秣里头,站在西岸的秦军,隔着丹水如何能够分辨这出去的运粮的民壮还是精兵的调动?”亲兵模样打扮的廉颇恶狠狠地说道。
周骐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老领导——廉颇将军,瞬间万点的委屈化作敬畏,吃痛地揉了揉被踹的臀部,小声地嘀咕道:“可是,十万……”
而这为数不多的反抗,听在廉颇耳中却仍是有些刺耳,当即便又是邦邦又是两脚。
“你那脑子是用来干嘛的?实在没用就剁了给老夫下酒算了!”廉颇有些怒其不争地说道:“又没喊你一次性把兵马全都换完!一次去两三万,换下一两万,不过五六趟,这任务不就完成了吗?”
“是!末将明白了!”周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