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等我可以吗?”
“不用,我跟你一起吧。”
白黎曼转念又想,万一中途出现了什么变数怎么办。只有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她才放心。
于是,钱煜带着白黎曼有过一个又一个小巷,一间又一间破屋,终于在一个破落的鸡棚里挖出了一个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正端端正正地躺着一支红色的录音笔。
白黎曼抽了抽嘴角,这藏的……记者都这么会藏东西的吗?
鸡棚,亏他想的出来。
他打开录音笔,递给了白黎曼。
“你把汪蕙兰死的消息传出去,记得,传得难听一些。”
录音笔中传来的正是韩江的声音。
“这人都已经死了,这样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一个戏子而已,大晚上的死在酒店的房间里,要说这里面没猫腻你信吗?指不定就正和谁做着不正常的交易呢。”
“我……”
“你放心,钱少不了你的。”
………………
“你把杀人凶手是她女儿的消息放出去。”
“为什么,现在法院还没判呢。”
“判是迟早的事,这里有文件,里面都是各种证据,逃不了的。现在就看你们舆论方向了。
女儿不耻母亲行为放荡,竟手刃亲母,多么有震撼力的消息啊!”
………………
录音笔中,一条一条,一句一句,一字不落地落入白黎曼的耳中。
她越听越震惊,越听越气愤,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仿佛要嵌入肉中。
好一个韩江啊,好一个疼爱自己的叔叔啊!
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简直就是伪君子、小人。
父亲将他当做亲兄弟一般,而他呢,竟在背地里捅刀子。
她突然怀疑母亲的死。
这里面虽然说没有讲到母亲如何死的,但是这种舆论往往更加能有更大的杀伤力。
真是打的好一手牌啊!她就不信母亲的死和韩江没有关系。
她仔细回想母亲死前的那一幕:
纸醉金迷的酒店,霓虹闪耀的夜晚,明亮的夜晚之下暗藏着万分黑暗的人心。
那个带着鬼面具的人,躺在血泊当中的母亲……
一幕幕如电影般在白黎曼的脑海中回放,令她感到窒息。
钱煜看着脸色难看的白黎曼,低着头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