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此时虽然含怒威严,但青山落落,却如孤松一般,让人禁不住肃然。
江玉楼当然全然不管,微笑道:“莫非谢庄主还想将我们留下么?”
谢钺冷声道:“难道你们还想走?”
江玉楼道:“为什么不走?我似乎记得,辛兄跟九华老人约的是,如果辛兄赢了,此日之事就不再追究。现在辛兄还站着,而九华老人……”他笑了笑,不再说话。
他已不必再说。
谢钺的脸色更加阴沉:“以你之武功,想必不可能看不出来,方才九华道兄双掌已经锁住辛铁石长剑,若是任由掌劲纵横,只怕立时便可以将此孽畜毙于掌下。但九华道兄顾念着师徒情面,并没有下狠手,这孽畜却乘机突袭,重伤恩师。难道这就是你们所推崇的‘义’么?”
这番话大义凛然,江玉楼也禁不住一窒,辛铁石更是冷汗淋漓。
适才他几乎完全被飞血剑法控制住意识,眼前一片血红,早就忘了对手是谁。心中所想,无非杀戮二字。对于如何刺进师父的胸口,师父是怎么晕倒的,并没有丝毫记忆。此时听谢钺如此一说,心如刀割。想到恩师此时仍对自己留情,而自己居然重伤恩师,当真是猪狗不如。辛铁石几乎忍不住拔剑而出,将自己的另一条胳膊也切下来!
谢钺冷冷道:“你们若是还有丝毫良知,就该束手就擒,等九华道兄醒来之后,听其发落。否则……”他冷冷一笑,不再说话,落落青衫却已飘起。
江玉楼沉默着,他虽然身在魔教,但性情豪爽,素喜行侠仗义,与正道中人没什么分别。此时明知理亏,便不再辩解。但他思量多时,仍然摇了摇头:“九华前辈之事,只有愧对。但我们自问绝非杀害新娘之凶手,所以,向九华前辈致歉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将真正的凶手抓出来!所以,我们不能留在此地!”
谢钺道:“抓凶手,有我们就可以了!”
江玉楼忍不住笑了笑,也只有他,在此时此地尚能笑得出来:“你们老了,又太古板,是抓不住真正的凶手的!”
以谢钺之涵养,也不由得大怒:“擒下他们,不用顾及死活!”话音才落,江玉楼身边陡然响起了一片风声,围在他们周围的几人立时出手!
一人用掌,两人用剑,剩下的一人用刀。
掌是散花掌,剑是清泉双剑,刀是碎玉刀。
若论单打独斗,他们都不是江玉楼的对手,江玉楼解忧一刀,出鞘即伤心,拳、刀、双剑都挡不住他一招。
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