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遇奇
虽是冬天,但春已近,冰河渐融,柳芽泛绿。梅行正开车疾驰在昨天来往路上,奔向苗总的公司。
苗总的公司坐落在太公河畔的太公村,距离安海市循环经济园区约三十公里。传说姜子牙封地齐国路过一条河流,河水清清静平如镜,群鱼嬉戏荡起涟漪,太公不觉技痒,兴致勃发,遂坐河边垂钓。鲤鱼、鲫鱼踊踊跃跃争相上钩,太公喜不自禁,赞不绝口。有人私下盘算此处定是圣地,便在此定居,起名为太公村、太公河。
苗总圆圆的大脸,圆圆的大眼,圆圆的大嘴巴,圆圆的大肚皮,说话总是挥舞着圆圆的大手掌瓮声瓮气。他识字不多,名字却叫苗文化,是太公村的负责人,治理村庄狠字当头,倒也公心。自家公司经营的更是红红火火,财源大发。口头禅是:“男人,死也脚踩地头顶天!”村里人见人怕,鬼见鬼愁,镇里干部也是远了不行,近了又怵。每每请客喝酒,前三杯都是他讲,形成定律,斟酒满满的二两半的高脚杯端起高声喊叫:第一杯谁不干谁是我的爹,客人无法一饮而尽。未等吃三、五口菜,酒已斟满,又高声喊叫:第二杯谁不干我是谁的爹,客人不忍又一饮而尽。再吃菜三、五口,酒又斟满,他就两眼模糊,吐字不清:第三杯谁不干谁就……其实了解他的第三杯就开始偷奸耍滑,有时候只有他自己干了,其他人各想妙招,蒙混过关。当然后面他依旧陪着还喝,不把客人喝倒、喝跑决不罢休。他啰里啰嗦,烂醉如泥,就是不吐,睡卧公司,犯愁回家。
梅行正了解了这些,但还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汽车行驶到太公河堤准备拐弯进太公村时,刚刚放慢速度,猛见太公河堤坡边一位女孩儿梨花带雨,珠泪滴落。梅行正倒不是在意女子如何,而是她怀里抱着的一只大猫,尤其是这只大猫尾巴绒毛长长,如蓬松的拂尘、飘逸的狐尾。不禁想起了梦境,也想起了“莫负侬类莫……”
汽车本已驶过,又倒回停车下来,走近女子问:“怎么了?”“她中毒了,要死了……”女子低垂秀眉弱弱的答,依旧忧郁的盯着大猫抽泣。
“别哭,别哭,让我看看……”梅行正小心翼翼抱过大猫,才知道大猫已近昏迷,奄奄一息,急急的说:“我试试,看造化了……”
梅行正抱过大猫奔到车前,一只手摸摸温热的车前盖,让大猫头低尾高的侧卧好,跪下弯腰低头对着不知道是大猫的嘴还是鼻孔,“呼、呼、呼”的吹气,片刻后又重复吹。间隙时跑去打开帕萨特后备箱,拿出一条输液用软管儿、一袋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