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的木头玩偶,也像是被吊着线的恐怖生物。
这种感觉,槐游感觉到的尤为清楚。
好像自己就是那么轻轻往下那么一寸。
外面的这种动静就好像大了几分。
就好像主角。
是自己,他们在庆祝着自己,庆祝着自己的心声。
槐游忽的在这一刻,明白了。
他们好像确实庆祝的是自己,庆祝的是自己的死亡带来的这个大喜的日子。
庆祝着只要自己的死去,那么自己身体后面的这个新郎,就可以代替自己活着。
因为在于刚刚开始,槐游感觉到身后新郎的五官应该逐渐的变得立体起来,已经快要和自己达成一种高度的相似重合了。
或者说已经快要变成自己的样子,并且取代了。
接下来只差的就是最后一步。
只需要将自己彻底的拉入这镜子里,他就赢了,他就成功了。
一切好像都显得那么的顺利。
槐游仍然好像是在挣扎,但是这种挣扎在这个时候,好像显得有那么一点徒劳。
最后的最后,随着外面动静,已经到了一种真正意义上的震耳欲聋的层次之后,这一面镜子之中的槐游。
也仅仅只是露出来一张脸了。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看起来非常正常的镜子里面,居然好像是另外的一个世界。
外面的声音诡异而又扭曲,在这个时候已经彻底的打破了一种视野,以及耳力听觉的极限。
槐游眼中的鬼眼好像仍然还在不安的观察着四周。
但他整个人的表情却变得异常平静。
看起来像是放弃了挣扎,等待死亡。
但其实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能明白在于他的眼眶深处拥有着的是一种炙热的对于生命的渴望。
在真正生处于一种绝望之中,这种渴望便能够像热血汽油一样燃烧起来。
下一刻,这种往下沉默一样,被扯入镜子的力道却是缓缓的停下了。
但其实真正意义之上的表达,却并不如同表面上所看到的。
槐游。仍然能够感觉到自己身后的那个东西正在不断的用力试图再往里面拉。
可是到达于这种程度之后。
这种往里面拉的力道,已经完全做不了任何的用处了。
外面的那种恐怖而又诡异的奏乐以及冷饮的扭曲,在这个时候仍然还是不断的持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