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她红着眼眶,气喘如牛,因为心神受到的冲击太过剧烈,一时之间,她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别急别急。”对于她的激动,早就在他的料想之中。
郑墨一脸温和的抚摸着白歌的背,“我知道你到现在还恨着他们,我能明白的。”
他口中的“他们”指的是当年将白贺拐走的那个组织。
的确,组织早已被正义之道的警察绳之以法。可是,有些仇恨,可并不能简简单单的因为仇敌的死去而就此泯灭。
相反,那些仇恨每天在白歌的心里疯长,尤其在她每一次见到自己的儿子被噩梦惊醒,一般人的衣食住行都已成为了他的奢望后,仇恨宛如蔓延的毒草,肆意丛生。
郑墨垂眸,低声道,“他们毁了你儿子的一辈子,然而,过一年,他们就要出狱了。”
听到这句话,白歌忍在心头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自言自语般喃喃道:“一辈子,三年……一辈子……三年……”
她这番话,支离破碎,牛头不对马嘴,没有丝毫的逻辑。郑墨却听懂了。
她儿子被毁了的一辈子,只换来组织一等人的三年牢狱之灾。何其不公,何其不平!
国家律法在这一方面的针对力度,向来松弛得令人心寒。
郑墨从衣兜里拿出一包湿纸巾,抽出了几张湿纸巾,递到白歌的手边。
“别哭了。你听说过《铃玉》吗?”
“……《铃玉》?”白歌怔怔地拿着湿纸巾,眼泪也顾不上擦了,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句。
“是啊,《铃玉》。你觉得这份剧本若是被翻拍成电影了,一旦它能取得轰动全国的效应,你说,它会不会跟《铃玉》一样取得惊人的成效?”
随着郑墨缓缓的道来,慢慢的,白歌的眼神变得坚定了起来。
她紧攥着手里的纸巾,点头道,“好。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我拍!”
“嗯,好!”这也完全是他意想之中的回答,郑墨微笑起来,“以后,我绝不会让你为此时的决定后悔的。”
此时,白歌已低下头,仔细的擦拭起自己眼角的泪来。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如果,这部电影真的能跟当年的《铃玉》一样取得惊人的效果……我就是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回报你的恩情。”她哽咽不已地说道。
《铃玉》,是当年轰动了各个社会人士的电影。
只因,《铃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