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担心,我唯一担心的是清廷的反制,李率泰的惨败势必会引起清廷的反扑,不可能只调江南一省的兵马南下。”
似乎是为了响应苏言的话,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马蹄声,接着响起了卫兵的声音,苏言三人有些疑惑的偏头看去,就看见那名说话的卫兵走进帐内,向苏言抱拳说道:
“督师,一位自称牧斋居士的家奴的人带来了一封信,声称里面有极其重要的消息,要您亲自过目。”
“牧斋居士?”苏言面露疑惑,他对这个名号没有印象,可王翊却有了反应,他向苏言说道:“督师大人,这牧斋居士便是弘光朝时的前礼部尚书钱谦益。”
“原来是这位大名鼎鼎的水太凉啊。”苏言嗤笑道,牧斋居士他不认识,可要是说头皮痒水太凉,他马上就能认出对方的身份。
王翊听了苏言的嗤笑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半晌,他还是劝道:“大人,钱谦益虽然降清,但在降清后还心系本朝,他提供的信件,您还是过目一番吧。”
听他这样说,苏言也没有反驳,因为他也知道钱谦益在降清以后也多次秘密联络南明朝廷,资助反清势力起事,还响应郑成功攻打南京,他要是真在信中写了什么,的确有可以参考的价值。
于是,他就命卫兵将钱谦益的信件呈上来,那卫兵早已将信件带了进来,因此直接走到苏言身边,将书信呈递给他,苏言接过后捏碎封口处的红漆,将书信从里面取了出来,摊开查看。
入眼的是一行行结体严整、姿态雅丽的行书,哪怕是不懂书法的苏言都觉得这些字写得很是好看,不过他没有多花心思在书法上,而是迅速浏览了一番书信上的消息,越看,他就越有些心惊肉跳,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阴沉了许多。
王翊和苏辞看着他的表情变化,相互对视一眼,都觉得这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苏言很快就放下了信件,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浊气一同排出,面对两人不解的目光,他沉声说道:“书信上说,清廷任命端重亲王爱新觉罗·博洛为征南大将军,总督五省兵马,又以谭泰为副,率领正黄旗兵马南下,他们的目标正是我们。”
此言一出,两人都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苏辞率先发问:“大人,这个钱谦益的情报准确吗?别是清廷为了阻碍我军进军的速度,命他提供的假情报。”
“不,书信上的这些消息都是真的。”苏言摇了摇头,道:“清廷没必要这样做,若是假消息,我们很快就会得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