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铳手们依靠树木的掩护,艰难地向山上射击,但基本都没有射中敌人。
相反,从山上飞来的箭镞和弹丸总是能够命中意图上前的绿营兵丁,哪怕他们举着盾牌,弹丸仍然能够贯穿盾牌,射杀躲在后面的士兵。
林兴珠看出了清军的畏惧不前,他咧嘴笑了笑,拔出佩刀,指向山下的清军,喊道:“给我进攻!”
“杀!”
手持藤牌与腰刀的藤牌兵们随即怒吼着冲下山去,他们将藤牌护在身前,挡住飞来的弹丸和箭镞,如同猛虎下山般,迎面杀进了清军的军阵中。
林兴珠身先士卒,一个飞踹将迎面的绿营兵踹翻倒地,佩刀一转,在另一個敌人的脖颈上划开一个狰狞大口,随后上前一步,佩刀高举,狠狠刺入了被他踹翻的清军体内。
砰——
一名藤牌兵被清军一个冲锋掀翻在地,那名清军举刀鱼丸砍,但另外一名藤牌兵恰好举盾挡住了他的刀锋,第三名士兵挥起腰刀用力砍入清兵的腹部,合力斩杀一人。
“杀!”
林兴珠高声喊道,激励部下,恰在这时,一名清军把总从侧面朝他砍了过来,林兴珠一个躲闪,那把刀劈了个空,砍在了一旁的树干上,林兴珠趁机举刀,怒吼一声,将清军把总握刀的右手砍了下来。
“撤退!撤退!”
清军被林兴珠率军杀得节节败退,在后面督战的吴建只得下令撤军,带着部下仓皇后撤,他们又被义军追杀了一阵,林兴珠才终于停止追击,收拢士兵。
上寮的战斗也同时进行,分兵于此的义军虽然没有像林兴珠那样大败清军,却也是像一个钉子死死钉在了山腰,击退清军的屡次进攻。
谷道两侧战斗失利,正面战场中清军也没讨得到好,他们虽然成功越过壕沟,并毁坏了那道表面含了些许弹丸的胸墙,但还是被胸墙后方严阵以待的中军营与忠武营挡住了脚步。
不论是中军营还是忠武营,在短兵肉搏中都毫不逊色,尤其是他们的伤亡承受能力要比清军更高这一点,更打得清军惊慌不已。
战斗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清军伤亡逐渐增大,也疲惫不已,心生退意,可眼前的贼人却没有丝毫败退的迹象,反而越杀越勇,逼得他们不得不缓慢后撤,连参将王耀邦亲自上阵都挽回不了局势。
见三处战场都没能取得进展,清军只好吹响撤退号角,鸣金收兵。
随着撤退的号角响起,厮杀中的清军兵丁顿时松了口气,如潮水般褪去,他们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