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倧在鬲候府只停留了三天,便匆忙赶回南阳去了。一则是复望里的卓家和吴家只余下妇孺老幼,他也担心在洛阳停留的时间久了,会发生变故。
二则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让他的心脏有些受不了。太多令他吃惊的事,他担心再这样下去,自己会被吴咏所引荐的大人物冲击垮掉。
他是真没想到吴咏才来洛阳几个月的时间,便做了这么多的大事,结交了这么多权势人物。
卓倧坐在回南阳的马车中,还是由申屠弼赶车,他则是斜躺在满车的礼物中,回想起这两日发生的事情。
那日吴咏送走各侯府的小娘子们,春香便找上门来,笑着说:“老夫人听说有祖地的族人过来,想把人召过去见一面呢。”吴咏自然不敢怠慢,领着梳洗打扮一番的卓倧跟随春香一起来到后院卓太君住处。
之后春香先进去回禀,然后才得了卓太君召见。因为吴咏的关系,卓太君对于卓倧的到来也表现出了热情随和,不时询问一些卓家祖地的族人们的生活情况。
卓倧对于卓太君召见也是有些拘谨,这算是他第一次被洛阳五姓家族的掌权人物会面。
当初他与吴咏的父亲吴侃来洛阳求学时,虽得到五姓侯府的照顾,但也一直未得召见,只是由各府的管事接待。
他对于卓太君也是一直久仰大名,遗憾的是双方的身份地位的差距,而从未得到召见。
没想到今日却沾了侄儿的光,可以一偿所愿。两人一问一答,不知不觉时间来到晚上。
这期间大多是卓太君询问,卓倧回话。眼见天色渐晚,卓太君才止住话题,笑着说道:“今日有些晚了,就先到这吧,我已经令鬲候给你安排了洗尘宴,让吴咏这孩子带你去,我就不过去了,省得有我这位老人家在,你们放不开。”说着,她又对吴咏道:“你叔父好不容易到洛阳一趟,你可要好好招待一下,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府里的管事。”吴咏也是笑着回道:“那孙儿可就不客气了,正想着院子里缺了东西,趁着这次机会,一并采购了。”卓太君笑骂道:“你这孩子,当着你叔父的面这样说,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平日里苛待你呢。”
“不曾苛待,只是老祖宗难得开口一次,孙儿若是不多置办一些,岂不是亏了。”吴咏嘿嘿一笑道。
卓太君摇头苦笑道:“罢了,罢了,随你去,我这点老底,迟早会被你们这些小辈掏空了。”吴咏跟着嬉笑道:“现在整个洛阳城,谁人不知,老祖宗收的寿礼,珍奇异宝众多,甚至有几件还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