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八日,乃卓太君七旬之庆,又因亲朋故友全来,恐筵宴排设不开,卓太君便将鬲候府及泛乡侯府的众人都召集过来,商议相关安排事宜,就连吴咏也被老夫人使春香唤来。
此时鬲候府后院的大厅中,卓太君坐在上首圈椅中,其他人分坐于下首两侧,满屋子的莺莺燕燕,男人们却只有朱泚、朱羡、朱垣、朱孜和吴咏五人。
自从合开酒楼的计划得到五姓侯府的支持后,吴咏便让朱垣找到洛阳城有名的木匠,定制了多套桌椅。
不成想第一批桌椅做好,却被各府分了个干净。尤其是卓太君,对这圈椅简直爱不释手,经常当着众多小娘的面夸赞吴咏有孝心。
这不,吴咏一进大厅,就被卓太君招呼到跟前,然后吩咐左右婢女道:“去搬个椅子过来,就让吴咏坐在我身边。”说着,又对吴咏埋怨道:“你这孩子,一天天地都看不到人影,比大人们还要忙!”
“劳祖母挂念,孙儿以后定多来后院看您!”吴咏急忙施礼道。接下来卓太君又问了一些吴咏陪天子读书相关的事情,两人一问一答,可把下方的朱孜看得直瞪眼,吴咏没来之前,老夫人可是独宠他一人,现在只要有吴咏在的地方,他就会被众人选择性无视。
卓太君对吴咏的亲近,众人已经见怪不怪,又见他们祖孙俩相谈甚欢,底下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过了好一会,卓太君才终止对吴咏的问询,笑着对众人说道:“你们都说说这次的寿宴怎么办,才能彰显出咱们侯府的威严来?”于是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建言起来。
“母亲,孩儿在这次的寿宴了准备了许多太虚吃食,定不会坠了咱们侯府的名声。”
“祖母,孙儿以为这次的宴席在两府分开举办才好,男宾在一府,女宾在另一府。”
“孙儿以为要多请一些百戏到两府外为百姓排演,也好显示咱们侯府的气度。”……卓太君一直微笑听着,等众人声音小了下来,才最终拍板道:“既如此,那就定下七月初五日起至七月初九日止,两府齐开筵宴,鬲候府中单请男宾,泛乡侯府中单请女宾,另外收拾出几处大地方来,以供宾客临时休息用。”
“初五日请皇亲国戚及关内候爵位以上者。”
“初六日便请三公九卿及朝廷诸公。”
“初七日便请两府幕僚并下属官吏等。”
“初八日是五姓家族中合族长幼大小共凑的家宴。”
“初九日是两府管事及奴婢等共凑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