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模样，白芊芊试探性的说道：“其实昨天晚上我也梦到了母亲，就像你说的那样，母亲还和年轻时一模一样，一点都没有变化，她告诉我，不要再怪你，也不要对你有什么怨念，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她早就原谅你了，我这个做女儿的也没有必要一直记恨自己的父亲。”
她的声音很轻，也很柔和，像是在浅浅淡淡的讲述着一个故事，竟然不禁勾起了白安华的回忆。
中年男人先是低垂下头，身子有些僵硬，脊背绷的像一条直不起来的弓，嘴角抿得很紧，像一条非薄的直线，没有一丝血色。
即便白芊芊只是站在白安华等身后看不清楚他的面部表情，也看不见他的反应，但是感受着属于中年男人的细微动作，她能清楚的知道他在难过。
半晌过后白安华的身子细微的抖动，一声属于中年男人的抽泣声传了出来，白芊芊侧过头看去才发现原来白安华的眼角滑下两行泪来。
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一辈子都冷漠，生硬了男人此刻竟然因为白芊芊的一番话而落下两行泪来，这怎么能不令人动容？
白芊芊轻轻的叹了口气，想必其实她的父亲也是很爱母亲的吧。
只是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让别人都以为他从来没有对她的母亲有半点爱意，甚至还有些讨厌。
借着这个机会，白芊芊将心中所有的疑虑都问出了口：“其实母亲不是找不到了，对不对？她不是失踪了，对不对？其实她是去世了，她也不会回来了，是不是这样！”
她的话问的有些激动，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
白安华的身子颤抖的越来越厉害，甚至连嘴唇都在颤抖，整个人苍白的没有一番血色，甚至有些透明。
他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显得反应十分剧烈。
又喘息了一会儿他才说道：“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可是……”
白芊芊都已经问到了这里，怎么能甘心离真相只差一步？
她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是白安华已经低下头去不再看她，让她即使再想问下去，也只能住嘴。
女人在那里犹豫了良久，看着自己父亲瘦削的背影最终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转身向门外走去。
只是在关闭病房门的瞬间，女人那么自在，不甚明亮的走廊里，显得忽明忽暗，眼眸深处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光亮。
通过刚才和白安华的那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