钎,从桌上拿了张纸巾细细地擦拭着——他不担心肉体的伤,但是害怕感染。
看着一脸风轻云淡擦拭铁钎的张凌峰,蔡糖要过来阻止他,却被李镕皓死死拉住,她使劲挣扎也无济于事,生气地捶打李镕皓,怒骂道:“你个王八蛋,放开我!张凌峰,你别听他的,我们报警!”
华少听到报警两个字,就像是听到请客吃饭一样,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看也不看蔡糖一眼,面带微笑地盯着张凌峰,生怕错过细节一样。
李镕皓任蔡糖怎么捶打,只是默默承受,拉着她左臂的手丝毫不放松。
张凌峰回头冲着蔡糖笑笑,转身面向华少一伙人,众目睽睽之下,缓缓将铁钎从中指与无名指指骨之间插入右手掌心。
铁钎前端很锋利,所以刚开始没有想象中那么疼,随着铁钎慢慢进入,那股肌肉被撕扯的疼痛感才开始出现,铁钎尖端破开肌肉的分离感,穿透肌肉的摩擦感,刺穿手背皮肤的破裂感,依次清晰地传到张凌峰的脑海中。
很快到了螺旋的部分,张凌峰很想装一回,把铁钎直接拔出来,可试了一下,疼彻心扉,像是用锯子在锯手掌一样,只好耐心地旋转铁钎慢慢让螺旋部分穿过手掌。殷红的鲜血像成串的血珠往下滴,到这时就不怎么疼了——因为整个手掌都已经麻木了。
等到张凌峰把铁钎取出,蔡糖已经哭成了泪人儿了,也没有力气挣扎了,被李熔皓按在旁边的一张空椅子上。
“理智点,你越冲动,你和你朋友受的苦就越多!你还不明白吗?现在就像回合制的游戏,切记,等这一回合结束,你们马上就走,一句话也别多说,千万别开启下一个回合!”
“一次。”
张凌峰平静地道,他将铁钎从手心插入,从后背穿出,他脸上始终带着笑,可这笑容看上去十分渗人,除了蔡糖和华少,其余人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蔡糖是心中愧疚和自责,是自己惹的祸事,却连累张凌峰承受如此痛苦;华少则是莫名地兴奋,他喜欢见血,所以他爷爷不让警卫陪他玩,也禁止他和普通人打架,因此他喜欢碰瓷,碰上不开眼的,一次爽个够。
张凌峰第二次将铁钎从食指和中指指骨之间插入掌心的时候,原本麻木的手再次出现钻心的疼,他咬紧牙,呼吸粗重,用力地将铁钎一点一点地穿过手掌,周围的喧闹慢慢安静下来,华少一帮人,有的嘻嘻哈哈一边拍视频一边议论着,有的默不作声,周围不知道原因的吃瓜群众指指点点,知道原委的则是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