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的态度很明确:
“二哥,不带!咱们不能带他,他反正要死的,我们不能被他拖累死!”
三骡子眼里涌出了泪,他**着道:
“我……我……我是下来救你们的……”
二牲口怔了一下,转而问胡德斋:
“胡工头,你说呢?”
胡德斋想了想:
“我……我说……我说不带!我……我们背不动他!”
“噢?你也这么说?”
二牲口放开怀里的三骡子,手扶煤帮站了起来,继而,又把胡德斋从地上拖了起来:
“蹲下,来,蹲在这里!”
“二……二哥,干什么?”
二牲口没有回答,上前抱住三骡子,将三骡子的身体压到了胡德斋背上,以不容反驳的口吻命令道:
“站起来,走!”
“二哥,不行呵!我……我自己都走不动了!”
二牲口上前就是一个耳光,打毕之后,恶狠狠地骂道:
“混账王八蛋,见死不救!你他妈的还算什么人?他姓胡,是你们胡家的人,你不背,谁背?”
“二哥!”
“背起来——”二牲口又朝他身上狠狠地踢了两脚。
胡德斋无奈,挣扎着想站起来,可却真的站不起来。二牲口上前托住三骡子的臀部,硬帮着胡德斋立起了身子。
趴在胡德斋肩上,三骡子眼里流出了泪,他也学着胡德斋和小兔子的样,感激地向二牲口喊了一声“二哥”。
二牲口拍拍三骡子的肩头道:
“骡子兄弟,有你二哥在,谁也不敢甩掉你。谁敢使坏,老子就掐死谁!走!”
走了不到十步,胡德斋“扑通”一声栽倒了。
“二哥,你……你掐死我……我吧!我……我背……背不动!”
二牲口没办法了,只好自己背。他让胡德斋走在最前面探路,让小兔子托着三骡子的身子跟在后面,又向前走了百十步。
就在这时,他们四人几乎同时听到前面黑暗的巷道里传来了一阵马的嘶鸣声。
他们停住了脚步。
他们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是马在叫!”小兔子最先喊了起来。
“是马!是马!”胡德斋也欣喜地道。
“你……你们都听见了!”二牲口还是不太相信。
“听见了!你听,你听,二哥,它又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