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开了,宋雨眠扭头打量着沈听舟:
因为距离近,他的睫毛在宋雨眠眼里根根分明。透过阳光,可以看见他眼仁仿佛琥珀一般明亮透亮。
他和其他队员一样,在外套内穿着射箭队的队服。可那队服里面贴身的衣服,看着却有些老旧。
“哎,你紧张不?”
“我、我么?”沈听舟扬了扬眉毛侧过头看了宋雨眠一眼,然后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攥紧又松开。
“要是说不紧张,这似乎有点假。”
沈听舟有些自嘲地笑笑。他的双手,现在已经被汗液浸湿。
“但除了紧张,还有些兴奋和激动。”
“这毕竟是你的第一次正式比赛。”宋雨眠在一旁点点头,“不过按照你的水平,不用太过担心的啦!”
“谢谢。”
这么多天,来给他做赛前动员和赛前指导的人不少。可他们那群人说的最多的,还是“你要发挥出色”“你要为学校争光”。
只有宋雨眠让他享受射箭带来的快感。
正因为这样,沈听舟这声感谢说得尤为正式。
见宋雨眠总是往自己身上瞟,沈听舟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身上:
“我身上是有什么地方不妥么?”
“倒也没有。”
“就是你这衣服……这荷花领倒是挺新潮。”
宋雨眠没有直说,只是调侃他的衣领已经被洗出花边了。
沈听舟上手摸了一下,然后笑笑:
“这衣服确实挺旧的,它年纪大概跟我一般大。”
他贴身穿的那件衣服,是他父亲在国家队时的训练服。
这件衣服,陪着沈诚渊经历了几千个日夜的训练,也见证了他多次站在国内外重要的比赛场上。
沈听舟想,虽然他的父亲暂时还不赞同他继续走职业射箭运动员这条路,但穿上这件衣服,就当父亲也跟着见证了自己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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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场馆,运动员和观众有不同的进场入口。宋雨眠他们本想跟着一起走运动员通道,但都被拦了下来。只有作为领队的裴佩,跟着射箭队的众人先一步进场。
“加油,记得如果有其他队的人挑事儿,别怕,直接怼回去!”
担心裴佩会受欺负,临分开的时候,傅文馨还在她一旁叮嘱。
过了安检,钱赟喊住裴佩,将手里的资料袋递了过去:
“按照我之前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