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嬷嬷通传了人都到齐了,老侯爷与老夫人便来了堂厅,俩房请过安后,老侯爷的眼神逡巡了一圈,最后看了一眼顾明渊,道:“外边传了消息,今早皇上下旨了新的袭爵政令,朝堂上几乎无人反对,只有护国公几人上请了联合奏折反对降爵袭爵,话都还没说完,就有御史参护国公贩卖公田,其名下药铺以次充好贩卖假药,更有旁支借其势强抢民女,草菅人命。还在朝上时候皇上就把护国公直接下狱了。”
此话一落下,堂厅一时之间落针可闻,顾明河只是略显诧异,云氏甚至表情都未曾变一下。二人自觉无论袭爵和降爵都与二房没甚关系。侯府也好,伯爵府也罢,一时半会又不可能分家,二房又不缺银子花,心里自然高高挂起。
而顾明渊听完此话,背后就冒了一层冷汗,脸色也白了白,一股后怕涌上心头,还未等他说话。反倒是旁边李氏已经叫了起来:“那岂不是爷以后只能承袭伯爵了。”她声音带着一点尖厉,很是刺耳。
老侯爷蹙了下眉,一旁的老夫人脸色也一下子沉了下来,冷声道:“李氏,你的规矩呢?”
李氏这才回过神来,这消息太过震惊,一下震的她乱了分寸,刚刚还想着诰命夫人做不成了,好歹也能做个侯爵夫人,这下侯爵夫人也做不成。何况她还有儿子呢,到了她儿子只有个子爵位,她怎能不急。但当李氏对上对上老夫人那双略微混浊却透着精光的眼睛,心里就突突的跳,起身慌忙福礼:“儿媳没见过什么世面,听到此事委实吓到了,还请父亲母亲原谅。”
老侯爷实在不喜李氏这副利欲熏心的样子,便冷哼一声,就觉得当时给大儿子挑选儿媳挑错了,孰不知,顾明渊与李氏是同样的人,再是相配不过。
老夫人又冷冷的看了李氏片刻,看的李氏如芒在背,冷汗之下,才道:“起吧,李氏,希望你谨记你自己的身份。”
“儿媳谨记母亲教诲。”李氏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正对上云氏略带嘲讽的笑容,气的简直吐血,降爵当然对二房无影响。但二房如此清高,怎么事事都要去花公帐的银子,二房花销又不是一笔小数目,李氏能从公帐上扣下的银子自然就少了。而且伯爵所能得的利益自然没有侯爵多,每年的俸禄都要少上许多。又要养活这么大一家子,李氏恨得指甲紧紧掐着手心,才没又当场失态。
“老大,老二,我叫你们来,是告诫你们最近都安分些。护国公此事肯定还没完,袭爵政令已成定局,除却宗亲世家,朝堂上并无反对声音。而如今能站在朝堂上的宗亲世家,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