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程邈所写秦落衡的答复,久久没有言语。
良久。
才喟然一叹。
沉声道:
“国......家。”
“但天下哪里还有我的国,哪里还有我的家?”
“或许秦落衡说的是对的,我们这些人,其实才是野心家,一心想天下大乱之人。”
“只是......”
“终究是没有机会了!”
张良起身,脚步轻浮的朝门外走出。
一去便再无音讯。
......
天气渐渐转寒。
秦落衡对处理政事越发得心应手。
不过他很少干涉朝堂的政事,也绝不轻易触及到重要军政,反倒一直把心思放在了民生上,开始有条不紊的将农墨两家的成果,推行到天下,也开始正式的为许辛和徐升两人立名。
天下间一股革新思潮正在涌现。
锐意进取之风渐浓。
而原本被打压至谷底的儒家,又好似死灰复燃,又开始了在底层的传播,不过这时的儒家,已跟孔门无关,所传授的竟皆变成了忠君爱国,以忠孝为主。
至于治政之道,则丝毫不涉及。
......
立春。
秦落衡在处理完繁重的政事后,并未回到太子府,而是折身去了章台宫,今日宫中会举行一场家宴。
等秦落衡到场时,殿内已坐了不少人。
扶苏、高、将闾、胡亥等人早已端坐在了席上,见秦落衡到场,也是连忙起身恭迎。
秦落衡微微额首,不假颜色,让人看不出喜怒。
管理太子府处政半年,他的威势已十分恐怖,不怒自威,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秦落衡坐到偏靠里的桉上。
目光平静的扫过下方的诸兄弟,心中却在盘算着一件事,当初他身份没有恢复之时,曾向始皇提及过一件事,就是把诸公子放出去,让他们代领巡视天下。
诸公子固然无实权。
但他们为始皇之子,在民间自有威望在。
若是天下之事,皆落于始皇跟自己身上,实在是难以维系,始皇若非前面抱病东巡,身体状况也不至于落到此等地步,也就近半年,始皇渐渐放权,不再醉心于政事,才让身体稍有好转,但始皇毕竟年岁渐长,身体早已大不如前。
为子嗣者,自当为君父排忧。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