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坏事,必然不可能只做一处,其他地方也一定有。
只是他暂时还没看出来。
闻声。
陈平也走了过来。
他看了看司马昌的账簿,凝声道:“公子,司马昌损耗最大的是纸张,纸张就现在而言,依旧价值连城,只是现在并不好判断,这些纸张是真的报废,还是被中饱私囊,还是挪为他用。”
“若真的是损坏,太仓令只是犯了‘不直’。”
“若是被贪墨,危害也尚小。”
“但......”
陈平顿了一下,沉声道:“若是他把这些纸张弄成图纸,传送到了外面,那事情可就严重了,这几乎是把尚书司这大半年的成果,都给卖出去了。”
“公子,不可不察啊!”
固脸色微变。
他又如何不知其中深浅。
只是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一向瓮瓮做事的司马昌,竟会背地出卖官署,而且把这些图纸偷到外面,对司马昌又有什么好处呢?换取一些金钱美色?但跟随十公子岂不是来的更快?
何必要多此一举?
除非......
这时,固勐然惊醒。
若司马昌真把这些东西送了出去,只怕并非为了金钱美色,而是牵扯到了储君之争,十公子眼下对尚书司的事很重视,而尚书司这半年主要就是在改良发明各种器物。
这些图纸一旦流落在外。
恐会为其他人抢先上献,那也意味着尚书司半年成果,反倒为他人做了嫁衣,而十公子也会颗粒无收。
固眉头紧蹙。
秦落衡深吸口气,开口道:“既然查到了眉目,那就是好事,陈平,你现在立即着手,把司马昌这半年做的事都彻查一遍,今天稍微动静小点,不要惊动他人,我说过,给他们一天时间。”
“若是今天,他们不主动站出来。”
“那就莫怪我无情了。”
“另外。”
“把司马昌日常接触的人都问询一遍,我倒想看看,司马昌把这么多纸用到了何处,又交给了何人。”
“给我查。”
“彻查,严查!”
陈平连忙道:“诺,下吏这就去办。”
秦落衡看向固,冷声道:“固你留在大堂,继续审核账簿,我倒也想看看,我这一手建立起来的尚书司,还有多少人身怀二心。”
“一个方兴建立的官署,一个我亲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