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之说,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便是方阵、锥形阵和圆阵。”
“而今大军使用的是圆阵。”
“但公子理应要清楚,圆阵固然是最佳的防守战争,但圆阵却是不能随意移动,这也意味着,若是没有援兵至,一旦陷入颓势,便只会越来越式微。”
“甚至......”
“会被敌军步步蚕食。”
“等到了那时,公子就算想逃,恐也逃不掉了。”
“下吏本就贱命一条,这次指挥失当,连累三军,本就该死,但公子你乃陛下之子,实在是不能出事啊。”
“公子,下吏恳请公子尽快离开!”
“留臣与楚贼决一死战。”
杨武单膝跪请。
秦落衡却是不为所动。
漠然道:
“你不用再劝了。”
“我不会退,更不能退!”
“身为大秦公子,岂能逃生怕死?”
“再则。”
“你恐也察觉到了。”
“我之所以如此坚守,甚至改变阵型,转攻为守,正是因为这次非是只有这一千五百名士卒,当初离开咸阳时,陛下曾让天网令陶舍随我一同前往楚地。”
“只不过陶舍最终并未跟我同行。”
“但这次楚地之事是陛下亲口定下的,以陛下之深谋远虑,又岂会考虑不到楚地的复杂?只是项籍的确勇武,让我们有些捉襟见肘,然纵然项籍勇武,终究是螳臂当车。”
闻言。
杨武面上一喜。
他其实心中已猜到了一二。
但听到秦落衡道出,仍忍不住激动。
随即拱手道:“敢问公子,陶将军何时能至?”
秦落衡摇了摇头。
说道:
“这我并不清楚。”
“不过,眼下河道通畅,四周的船只也竟皆被征用,大军顺流而下,并不会为外界察觉,只要我们拖得足够久,就有可能拖到大军赶至,到时,就算项籍有万人敌之勇,也挡不住大秦万人铁骑!”
“而且......”
“项籍此人厌秦如仇。”
“若是我不在场,项籍恐不会这么久攻,到时他们一旦逃脱,再想抓捕,恐就难了,因而有时候,为了楚地安稳,必然是要做一些冒风险的事。”
“就我而言,我认为值!”
“杨军候,你也莫要再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