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博目光闪缩。
试探的问道:“敢问刘兄,大致需要多久?”
刘季面露迟疑,缓缓道:“若是正常情况,恐也就五六天,只是我们这一趟,多半要走一些偏路,加上要绕一些地方,我虽对楚地有些了解,但有的地方毕竟没走过,因而也会花上一些时间。”
“大概十天上下。”
闻言。
屈博脸色彻底黑了。
十天?
这绝无可能。
一来。
他们本就信不过刘季。
刘季自己都对这条路线不熟,凭什么让他们跟着冒险?而且他们可不认为刘季是个老实憨厚之人,他们认识才几天,刘季就已是多次伸手索要东西了,这一路走下去,只怕刘季会变本加厉。
毕竟......
他们现在是逃犯!
二来。
他们担心路上有诈。
刘季不是跟安分的人,岂会老实的带路十天?
新淦、庐江这一路都很荒凉,若是刘季提前安排人手,到时夺财害命也未尝不可,甚至还能拿去邀功,他们岂敢把自己的生命,全权交到刘季手中?
屈博面露凝色。
缓缓道:
“刘兄,这恐不行。”
“眼下城中的局势,就算刘兄没有见到,但也一定听到了,我三大氏族眼下已成丧家之犬,被全城追杀,我们六人逃亡的消息,虽然眼下还没有几人知晓,但后面定会被发现。”
“到时只怕会有人蜂拥相寻。”
“刘兄选择的道路是极好的,但我们实在是难以承受,十几天的时间太长了,其中有太多变数,楚地对我们已成了凶地,实在不敢在楚地待十天,刘兄还请见谅。”
“敢问刘兄可还有其他路线?”
屈博试探的询问。
刘季面露不悦,似对屈博的反对有些不满,但摸着已带有了一点温热的金玉,面色稍微缓和下来,沉思片刻,缓缓道:“倒的确还有其他的逃生路线。”
“不过相对要危险不少。”
“其一是向东经过长丰县,只是长丰跟寿春挨着,一旦寿春查到有人逃亡,恐怕顷刻间就会传到长丰,沿途层层设防之下,想要逃离出去,也会十分困难。”
“我不觉得这条路线很好。”
“再则。”
“便是向北经过凤台县,但问题也是与上面一样,而且向北只能去魏韩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