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公子,家父近日偶感风寒,而今已生命垂危,夏太医等御医都已医治无术,郑如自知身份低微,实不敢奢望十公子出手,但阿翁养育郑如数十载,我岂能眼睁睁看着阿翁深陷痛苦?”
“请十公子救我父一命。”
“郑如今后愿为公子做牛做马。”
“十公子救救我父!”
郑如跪地长泣,声音感人肺腑。
秦落衡看着郑如,心中轻叹一声,他其实猜到了郑如的来意,前几天,他便听闻郑国中风了,这几天更是一直卧病在榻,中风这个病,在当世是一个重病,而且很容易暴毙。
秦向来重视孝道。
郑如为父求医,实在情理之中。
秦落衡道:
“郑如你先起来吧。”
“郑治粟内史为大秦立下赫赫功业,我岂敢见死不救?只是我医术尚浅,实不敢再献丑,当初少不更事,才做了些冲动之举,现在想想已是后怕不已,我这几日,却也听说过郑治粟内史所染之病症。”
“大抵是中风!”
“你给我细说一下症状吧。”
“但这应是最后一次,当初博士学宫废除时,我也随之免去了博士官职,而今世上已不再有医家博士,只有一尚书令,何况我本就医术不精,何以担当得起如此信任?”
“就到此为止吧!”
郑如苍白着脸,不住叩首道:
“多谢十公子。”
“家父最初的症状是身体缓急,口目不正,舌强不能语,奄奄忽忽,神情闷乱,昨日清醒了一阵,而后便直接不省人事,眼下症状已大有恶化,神气溃乱,半身不遂,筋急拘挛(luan),口眼喎(wai)斜,语言蹇(jian)涩,风湿腰痛,痰火并多。”
闻言。
秦落衡眉头一皱。
郑国眼下不仅是中风,而且还患上了痹症。
若是寻常中风,用小续命汤便行,但若加上痹症,恐要用大续命汤了。
郑如发须凌乱,眼珠里布满血丝,双眼急切的盯着秦落衡,眼神中充满着哀求和渴望。
见秦落衡久久不语,郑如心中不仅一慌。
他面色凄惨道:
“公子,我父还有救吗?”
秦落衡迟疑片刻,点了点头道:“我也不敢肯定,你父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已非是中风,而且还染上了痹症,今后就算医治好,恐也不能再上朝了,医者仁心,你既诚心求医,我便给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