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界休县衙。
县令突治把其他人唤到了一起。
县令、县丞、县左以及县尉竟皆入席,他们的脸色有些凝重,显然他们已经对秦落衡等人的所作所为有所耳闻。
突治道:
“你们应该都听说了。”
“这几天我们县里来了些不速之客。”
“他们这几天一直在有意走访各乡亭,收集了县里大量的土地买卖契约,你们对此有什么看法?”
闻言。
其他人面色凝重。
县尉马平冷哼道:“我前段时间就给你们多次说过,陛下正在附近开启大巡狩,动作收敛点,结果呢?你们谁听进去了?如果你们稍微手脚收敛点,至于被人发现?”
“我不管这些。”
“你们惹出来的事自己解决!”
“而且那些钱人封主,都是你们安排的,跟我没多少干系,你们休想把我牵扯进来,我以往对你们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是仁至义尽。”
“这事我可不会掺和!”
说完。
马平竟直接起身离开。
留下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
等马平走远,县丞颀(qi)怒骂道:“这鸟东西真是翻脸不认人,以前收东西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眼看要出事了,立即就不认账了。”
“彼母婢也!”
一旁的县左也道:“县尉跟我们可从来都不是一路人,他是秦人,我们在他们眼中就是外人,就算最后真惹火到了他身上,他靠着老秦人这层关系,没准都能脱身。”
“他可不就不在意吗。”
听着几人你一言我一句,县令突治蹙眉道:“都在这节骨眼了,就不要再互相拆台了,马平不掺和就不掺和,他每年到手的本就是我们给的,算不得什么。”
“而且马平可以湖弄过去,我们可没办法湖弄。”
“还是先聊聊正事吧!”
突治却是没在马平上多说,他很清楚,秦落衡一行人来势汹汹,稍有不慎,便可能把他们全部拖下水。
县丞颀凝声道:
“这群人来的有些蹊跷。”
“我前段时间特意打听过,始皇只派人在预定屯卫行营地的县邑考察,这次怎么突然就到我们界休来了?始皇历来巡狩,很少越过既定的县邑,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有恃无恐。”
其他人对视一眼都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