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
此时,他们也有些动摇了。
他们对离开咸阳本就没那么坚决,只是逃亡出去的士人,一直在劝说,而且给出了很多的承诺和好处,而今听到吕卓跟许辛的话,他们陷入了迟疑。
而在权衡了一段利弊之后。
他们也做出了选择。
继续留在咸阳。
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逃亡,便已经注定跟儒家等学派站不到一起,若是真离开了咸阳,只会自取其辱,而且一旦离开咸阳,再想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们是小学派,经不起这么折腾。
相晁看了几眼众人,开口道:“诸位心中恐已做出了选择,我墨家亦然,我墨家其中一脉本就仕秦多年,我相晁既为墨家博士,自当为他们考虑。”
“前面吕博士跟许博士说了不少。”
“我也好心提醒一句。”
“我们的确可以辞官,朝廷也会同意我们辞官,但朝廷未必真会容许我们离开,朝廷一直对我等有所忌惮,前面儒家等学派的逃亡,已让朝廷有些不悦,若是我等再选择离开,朝廷未免不会做出一些过激举动。”
“毕竟我等都是饱学之士。”
“即便不为重用,在天下也有一定名望,朝廷岂会听之任之?坐视我等投敌?”
“我墨家跟秦博士交好。”
“我也曾去跟秦博士商议过,制造一些提高生产的器物,而今天下能供我墨家随意施展才能的,也只有大秦了。”
“诸位随意。”
“我墨家便留下了!”
相晁等墨家士子起身离开了。
论学湖畔,端坐的士人越来越少,原本还有些不坚定的士人,在听到相晁的话后,终于确定了想法。
千说万说。
终究抵不过活着。
而且天下若是真乱起来,关中反倒会是天下最太平的地方,他们又岂会看不出这点?
其他士人对视一眼,也起身离开了。
不过与来时的伤感萧瑟不同,此时的他们,步伐明显坚定不少,眼神也明锐起来。
凉风习习。
吹皱一湖冰水,也吹散了离意。
在诸博士散去的同时,秦落衡已拟好了一份奏疏,在检查了数遍之后,拿着这份奏疏,朝皇宫走去。
他欲改变大秦现有的士人任职制度。
从士人回归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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