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变。
其他人闻言也脸色齐变。
他们自是听明白了秦落衡在说什么。
他们对瘟疫还带着惯性思维,认为岭南爆发了瘟疫,所以百越部族不敢进犯,但若是百越部族知道岭南瘟疫已经得到控制,未必真不敢出兵。
因为瘟疫来的突然又迅勐,大秦士卒自是人心惶惶,加上以往对瘟疫的常识,他们很可能真会放松警惕,加上不少士卒染疾,军营中必然会有一种恐慌情绪弥散。
若是此时,百越出兵。
众人脸色大变。
他们已不敢多想那副场景。
杨翁子额头冷汗狂冒,不安道:“以我对百越新首领桀骏的了解,这人是一个疯子,未必干不出这事。”
“不行!”
“我要给郡尉修书,提醒他多加防备,若是岭南出事,定然会引起天下一系列异动,到时山东六地只怕也会动荡不止,我杨翁子已经犯下了大错,岂能再一错再错?!”
说完。
杨翁子头也不回的去了书房。
军情乃十万火急之事,绝不能有丝毫耽搁。
其他人自不敢阻拦。
此时。
杨端和、华寄等人看向秦落衡的目光一下变了,以往他们都是带着十公子的神色看待秦落衡的,但此时,他们才赫然发现,秦落衡的才华即便是不是十公子,都已不是常人能及。
这居安思危的心性实在难能可贵。
甘罗道:“百越部族现在还能纠集大军进攻吗?我记得上次征伐百越时,已将百越首领译吁宋斩杀,而且百越部族的大军当时也被斩杀大半,他们真能举兵反攻吗?”
甘罗有些质疑。
杨端和直接反驳道:
“不!”
“杨翁子担心的不是百越部族发兵,而是担心军队一时不察,不敌桀骏统领的西瓯军,眼下大秦士气低落,若是遭遇一场战败,难免不会军心动荡,加上瘟疫未彻底根除,人心惶惶之下,军中很容易爆发营啸。”
“到时死伤无疑会无比惨烈!”
“军心不能动摇。”
“岭南大军本就背井离乡,他们中大多远赴岭南数年了,本就对岭南环境不适,思乡情绪深重,眼下遭遇瘟疫,若是还面对大败,双重噩耗之下,情绪恐怕会失控,到时岭南就真的危险了。”
“杨翁子的担心不无道理。”
“再则。”
“军中无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