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罪罚,而今有封君爵位的大臣逃亡,何以这般置之?”
秦落衡澹澹道:“孔鲋等人并无实际职掌,其心早已不在国政之上,走便走了,焚书也好,禁议也罢,始皇的本意都在威慑,还能真杀了这些文士不成?”
“儒家跟朝廷本就不是一条心,他们若执意想逃,朝廷难道还能禁止不成?”
“再则。”
“儒家博士皆有爵位在身,他们而今这一逃,爵位自然被废止,以后再做出违逆之事,再由律法决之也为时不晚。”
“对于儒士的逃亡。”
“我的建议是,不闻不问,听之任之。”
“博士学宫一切照旧!”
周青臣愣怔。
良久,才看向宗正,眼中满是疑惑。
嬴腾看了秦落衡几眼,见秦落衡神色澹定,迟疑片刻,还是没有再辩驳,点头道:“就依秦博士所言。”
周青臣道:“下官明白了。”
说完。
周青臣也是缓缓退了出去。
等出了秦落衡住宅,周青臣也是呵呵一笑。
回到博士学宫,周青臣的确再没有动作,只是跟几个志在治学的博士埋头整理经典,对学宫内的事不闻不问,任由那些博士去留,在这种刻意放任之下,博士学宫原本存余七十一名博士,等这次事件结束时,学宫内仅剩了二十余名博士。
等周青臣走后,嬴腾终于按耐不住不满,质疑道:“秦博士,你为何要放任不管?你难道不知这些博士的影响力?一旦他们外逃,势必会引起恐慌,到时岂非会加剧天下动荡?”
秦落衡抬起头。
肃然道:
“小子自然明白。”
“但宗正可曾想到一件事。”
“六国贵族早就有了逃亡之心,因而在听闻陛下染疾之后,立即就有了动作,这其实并不令人意外,但儒家博士,在咸阳时间不短,早已在城中置办家业,何以也能这么快逃亡?”
嬴腾一愣,满眼惊疑道:“你是说,这些儒士早就想逃了?”
秦落衡点了点头。
说道:
“是的。”
“儒家早就存了逃亡之心。”
“只是借了这次咸阳动荡,将其真正付诸了行动。”
“咸阳此刻动荡不安,朝廷本就腾不出余力去阻拦,而他们又是早就做好了准备,有心算无心,朝廷顾不过来的。”
“与其如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