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地方田地应能重回黔首之手。”
嬴政道:“做的不错。”
“这是儿臣应做的。”扶苏并没有为自己邀功。
随即。
嬴政目光一寒,冷声道:“近日儒家发难,你可有曾听闻?”
扶苏脸色微变。
咬牙道:
“儿臣却有耳闻。”
“但不知该如何辩白。”
嬴政冷哼一声,漠然道:“你辩不清楚的,现在外界都在传,儒家是得了你的吩咐,想趁此回到咸阳,继而拉拢新晋的朝廷官员,进一步巩固你在朝堂的地位。”
扶苏脸色大变。
跪地道:
“父皇,儿臣绝无此念。”
“儿臣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地方,根本就没有跟儒家有联系,儒家所做之事,儿臣真的毫不知情,请父皇明察。”
嬴政负手而立,冷冷道:“你真的要朕查吗?”
扶苏垂下头,不敢言语。
他禁不起查。
他跟儒家确有过书信来往。
而且儒家的确不止一次建议他回咸阳,去拉拢新晋朝廷官员,甚至于,他前面还曾秘密潜回过咸阳,参加士人盛会,这些事,都是禁不起查的。
扶苏以头抢地,额头冷汗涔涔。
嬴政没有再看扶苏,拂袖道:“下去吧,你一路舟车劳顿,也该是有些乏累了,先下去休息吧,明日上朝,朕倒想听听,你对分封跟郡县又是何看法。”
“希望你不要再让朕失望了!”
“儿臣多谢父皇关心,儿臣......让父皇失望了。”扶苏脸色羞愧难当,根本就不敢抬头看嬴政。
他在地上跪了一阵后,这才缓缓退出了大殿。
等扶苏走后,嬴政摇摇头。
他本以为扶苏在地方呆了一阵后,性格会有所转变,至少会有所担当,但经过这番问话,他对扶苏越来越失望了,扶苏并没有太多的改变,依旧担不起责任。
他知道这些事不是扶苏吩咐的。
但......
他更希望扶苏担下。
因为儒家是站在扶苏这边的,若是遇事,扶苏只想着跟自己撇清干系,这又如何能成事?又如何能担得起大任?
离了咸阳宫。
扶苏终究没选择去博士学宫。
而是径直回了宫宇。
他不想再被外面的人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