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他很想把当时发生的事直接说出,但想了一想,还是没有直接说出,不然会很伤薄姝的颜面。
他沉声道:
“魏国已经亡国了!”
“我在士人盛会上说过,大秦推崇的是家门阀阅,不是什么前朝贵族,而且魏氏就算再显赫,也终究是曾经,我认识薄姝的时候,薄姝甚至差点饿死。”
“而这才是你们的贵族所为!”
“我以往的确身份低微,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你虽然出身过时的贵族,但除了一身锦衣华裳,你跟寻常民众有什么不同呢?”
“你一直拿出身说事,这不正好说明了,你除了出身之外,再也拿不出其他的说辞,再则,我跟薄姝是自由恋爱,而且薄姝已经怀有了身孕,任凭你怎么说,她是我的女人,这一点不容置辩!”
秦落衡并没把话说绝。
随即。
他也是打量了几眼魏媪。
魏媪似乎刻意打扮过,身上穿着一件狐青裘,袖子上有豹纹装饰,身上还挂着一些不知名的亮饰品,整个人显得十分贵气,但又透着浓浓的俗气。
闻言。
魏媪神色又怒又厌,她按了一下心口,好似在强忍恼怒,随着朝四周挥了挥手,示意四周的隶臣妾下去,四周的隶臣妾见状,也是连忙退了出去。
这时魏媪更不客气了。
她冷冷道:
“休在这巧舌如黄,你们的婚事我也绝对不会同意,而且我既然敢说你配不上,你就是配不上,你真以为我看得起你这博士官职?且不说只是一个虚职,就算真有实权,我也根本不放在眼里。”
秦落衡目光微阖。
他目光惊疑的看了魏媪几眼,脑海中似乎想到了什么,道:“我大概猜到了原因,你之所以看不上我,恐怕是因那个相师的话吧?”
秦落衡的话一出,四周瞬间安静。
原本咄咄逼人的魏媪,一下愣住了,她目光发直的看着秦落衡,眼中充满了惊疑,秦落衡竟知道这事,而且薄姝生子当为天子之事,以往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就连薄姝,都是前面才告知。
秦落衡是怎么知道的?
他遇到过许负?
而许负把这事告诉了他?
但随即。
魏媪眼中的怒意更甚。
既然秦落衡知道这事,却还执意跟自己女儿在一起,岂非是早就有了不轨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