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废止。
孔鲋冷声道:
“儒法相争数百年。”
“两者早就势如水火,根本就没有缓和的可能,一味的忍让只会让法家越发得寸进尺,在士人盛会结束后,我便明白了其中道理,因而开始主动出击。”
“为的就是一改颓势!”
“当年我儒家就不曾输过法家,这一次我儒家同样不会输,因为相比其他百家,我儒家更加接地气,也更加来者不拒,有教无类,眼下的确是法家占优,但秦之严刑峻法早已世人皆知,唯我儒家之仁礼才是治理天下之正道。”
“天下早晚会明白这个道理。”
“我孔鲋便是要让世人早日明白这个道理!”
鲍白令之蹙眉道:
“来者不拒?”
“我儒家不曾有过这个理念。”
“我儒家推崇的是士!”
“是‘贵’!”
“若是让那些黔首也习文识字,天下岂非乱套了?天下没有了尊卑之分,也没了贵贱有别,这如何能行?我等能习文识字,盖是因为我等都是有家世的人,那些黔首凭什么能这样?”
“若如文通君所言。”
“等数年之后,天下恐多出上万,甚至更多会习文识字的黔首,他们原本是身份低贱之人,而今却一跃成了‘寒门’之士,此举若是让天下其他士人知晓,我儒家恐成天下士人公敌。”
“我非是反对儒家开办私学,只是收取学子当有所筛选。”
“不能应收尽收!”
“至少不能给人落下口舌。”
子襄看了鲍白令之一样,点头附和道:“鲍白兄所言甚是,但此一时非彼一时,当下儒家首要考虑的是活下去,当年先祖授学,同样主张有教无类,眼下只是重走先祖之路。”
“而且。”
“应收尽收只是暂时的。”
“我知道诸位的想法,诸位追求的是上品无寒门,而这其实很容易解决,在儒家能够安身立命之后,定然会逐步提高入学资格,将底层的黔首彻底排除在外。”
“眼下的确会形成不少寒门,但这些‘寒门’家中大多无藏书,仅靠私学教授的那点内容,又能明白多少道理?又凭什么能晋升到高位?”
“这一切自在考量之中。”
“方才我看了诸位的反应,诸位对开办私学并无太大意见,仅有的意见便是担心‘私学勃兴’,导致文化学术向底层扩散,彻底的下移于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