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衡的署房。
此时却来了不少百家之人。
墨家、农家、名家等学派都有人前来。
秦落衡自然以礼相迎。
众人济济一堂,都对秦落衡夸赞有加。
名家的吕卓道:“秦博士真是替我们出了一口恶气,这儒家仗着人多势众,向来不把其他学派放在眼里,这次难得吃瘪,若非无酒,不然我定浮一大白。”
墨家的相晁愤然道:“百家何来高低?偏生这儒家,自以为高人一等,仗着博士仆射是儒家出身,而孔鲋又被陛下封为文通君,便不把其他学派放在眼里,我等忍儒家久矣。”
“秦博士今日之举实在大快人心。”
其他人也跟着赞叹。
秦落衡连连摆手,苦笑道:“诸位就莫要恭维了,我自己是什么能力,我岂非不知?实在当不得这些称赞,今日我也未说服叔孙通,只是儒家不愿再多费口舌罢了,当不得真。”
“诸位就不要捧杀于我了。”
相晁肃然道:
“秦博士此言谬矣。”
“叔孙通等人是不是知难而退?是不是被说的哑口无言?是不是无言以对,种种举止,皆说明了秦博士已经辩胜,既然胜了,那便心安理得的应下,无需给儒家颜面。”
“儒家竟皆小肚鸡肠,你就算给他们示好,他们也不会对你生出半点好感,你莫要这么扭扭捏捏。”
“赢就是嬴,输就是输。”
“岂有胜了但不算赢的说法?”
“你若是这么辩,那跟名家的‘白马非马’又有何区别?难道你还想来说一个‘胜者非嬴’吗?”
闻言。
秦落衡嘴角微微一抽。
他就这么谦虚一句,结果竟直接被怼。
这算什么事?
但一旁的名家博士吕卓,听到相晁的话,脸上露出一抹不悦,反驳道:“白马非马,的确是我名家之言,但《名实论》云:离也者天下,故独而正。”
“天下事物无不‘离’,每个事物只能是它自己,即‘独’,事物间不存在联系,所以白马只能是白马,而‘白马’之名,只能专门用来称谓白马此‘实’,如若用来称谓马、或白,皆不可,用来称谓黄马、黑马,同样不可。”
“故曰:‘彼彼至于彼,此此止于此,可;彼此而彼且此,此彼而此且彼,不可。夫名,实谓也。知此之非此也......’”
听到吕卓在这洋洋洒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