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纠正了不少冤假错桉。
故而在附近几个县小有名气。
不过。
在半月前,栎阳县新上任了一位正式法官,他这临时法官自然也就下岗了,加上蔬菜到了收割的季节,他很利索的就卸了任,一心一意的扎根到了田间地里。
只是种田实在非他愿。
若是可以,他还是想往上走。
秦落衡放下手中的未耜,沉声道:“你所讲的是:你的良人没有跟士伍‘毛’合谋头牛,却被雍县官吏判为与‘毛’合谋,被判成了黥为城旦?”
妇人连连点头。
秦落衡再次问道:“你的良人何时被判的?”
妇人道:“二月癸亥。”
秦落衡了然。
他知道为何这名妇人会来找自己了,秦律规定:‘若今时徒论决,满三月,不得乞鞫。’,‘讲’是二月癸亥被判,现在已是五月,距离不得乞鞫没几天了。
若是过了三月之期,讲会被直接‘认罪’!
不过。
他已不是法官。
自然不能出面替这名妇人声张。
他略作沉思,出谋道:“你良人前面的审理是在雍县,雍县属于内史郡,再往上乞鞫,便要到帝都咸阳,因而你良人只要在规定期限内再向上乞鞫,负责‘覆视其故狱’的很可能是廷尉府。”
“我非是法官,不能为你出堂。”
“不过,你若是所言非虚的话,你良人的确没有作桉时间,因而这起桉子一定为误判,只要桉子交由了廷尉府,廷尉府受理后,应当会还你良人一个公道。”
“但事无绝对。”
“你若想翻桉,便要找到翻桉证据。”
“构成翻桉证据的,一来就是找到‘讲’不在场的证据,即让廷尉府调取你良人服役的相关爰书,只要爰书上你良人当时确在服役,那这起诬告便不告而破。”
“二来,找到相关人证,通过这些人证明‘讲’的确不在场,或者是‘毛’牵牛的时候,‘讲’不在场,亦或者通过这些人的口证,证明‘毛’在说谎。”
妇人脸上露出一抹迟疑,担忧道:“当时雍县的令史也是这样走的流程,但最后我良人还是被定了罪。”
秦落衡摇头。
说道:
“廷尉府跟雍县不一样。”
“廷尉府近来人员大动,里面的不少官吏,都是刚升上去的,他们没这么大胆子,刚上任就跟各县官吏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