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普通人,结果到头来,这两人一个九江王,一个长沙王,他反倒才是真正寂寂无名的人。
秦落衡有些哭笑不得。
郭旦看出了秦落衡脸上的异样,眼中露出一抹疑惑,他在脑海中仔细想了想吴芮这名字,很快,郭旦就放弃了,他很确信,自己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朝堂上也根本没有吴姓朝臣。
郭旦敲了敲大桉,呵斥道:“严肃点,登记呢。”
秦落衡收回心神。
郭旦又问了些情况,秦落衡照实说了。
做完登记。
郭旦也是头大。
秦落衡真的是会惹事。
前面杀了一个秦相之子,靠着医家鼎力相扶,才勉强逃过一劫,结果那起桉件的爰书墨迹还没干,秦落衡又跑去犯事了,这次更甚,直接弄了个违令,连带着坑了不少秦卒。
郭旦轻叹一声。
无语道:
“你就不能消停一点?”
“我现在都不知该把你关进牢狱,还是该把你送去骊山?”
“若真的按罪行,你理应被送进牢狱,但若你说的情况属实,其实你的罪不是很大,因为你只是一名刑徒,违令的罪,再怎么论,都论不到你头上。”
“违令的其实是那名司马!”
“他若是秉公执法,你没可能去追杀刑徒,也别谈离开骊山,而你在提出去咸阳后,他不仅没劝止,反而默许你离开,这更是公然的抗令不尊。”
“你其实并没什么过错。”
“但具体如何判,我也不便多说,暂时就把你关到牢狱吧,等狱正长回来,让狱正长来决断。”
秦落衡反驳道:“那名司马没犯什么错,是我借着博士的官职,让他听命的,就算真论罪,罪首当是我。”
郭旦摇头道:“你给我解释无用,大秦自有律法在,一切按律令执行,就算他真听命于你,那罪首也还是他,因为他就不该、也不能听你的,他听了,那就是他的罪!”
“我知道你的心思。”
“你想把罪揽过来,但你莫要忘了,军队讲的是‘令行禁止’,他违令不从,无论有什么理由,什么借口,都保不住他,因为军中容不下违令的人!”
“当年孙武斩吴王宠姬,只因这两人不服军令,还有田穰苴斩监军庄贾,只是因为庄贾迟到,你进过学室,应该很清楚这点,违抗军令,在任何时候都是死罪!”
“罪不容赦!”
“在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