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下,明天,我们就要去渭水北山那边搬很石了,在路上,那些秦锐士会暂时取下我们脖子上的木枷,我们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
“若是逃出去,天高任鸟飞!”
邓说眼中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兴奋。
其他人并不乐观。
他们以前也想过逃,甚至还跟黥布等人合计过,只是这几天见了秦军的残酷镇压后,他们开始动摇,秦军是真的残暴,只要刑徒有逃逸,刑徒所在的伍什,一律连坐格杀。
他们心生畏惧。
黥布看着众人的脸色变化,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但还是主动拉拢道:“诸位,不要再抱有幻想了,秦国是什么情况,你们心中还没有认知吗?”
“你们真想当一辈子刑徒?”
“世代都为刑徒?”
“秦国的一切都靠军功,现在天下一统,哪还有什么军功,没有军功,你觉得我们能恢复户籍?就算真要打仗,秦军会看得起我们这些刑徒?”
“别痴心妄想了!”
“我们现在是刑徒,以后也是刑徒,我们的子子孙孙也都会是刑徒,现在我们身强体壮,以后呢?若是身体出了问题,那迎来的是什么,你们比我更清楚。”
“鞭打!!!”
“我们在骊山,要么被累死,要么被打死!”
“除此之外,再无选择!”
“你们想这么憋屈死,我英布不愿意。”
“现在咸阳越来越不稳定,天下势必也会越来越动荡,二三子,要么出身地方豪杰、要么是骊山头目,都是有头有脸的任务,岂能郁郁沉沦在骊山之间?岂能深陷漫无天日的刑役之中?”
“眼下时局在我们!”
“咸阳忙着处理命桉,骊山士卒忙着清理生乱的人,加上我们这几日表现的很老实,秦卒其实对我们暗暗放松了警惕,我们若是扇动起其他人,足以造成声势浩大的暴动。”
“到时......”
“我们未必不能逃出去!”
“骊山很大,只要逃出秦卒的视线,我们便能安然逃出去,到时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
有人质疑道:
“逃?说的轻巧,怎么逃?”
“明天秦卒的确会给我们解开木枷,但我们脚上还有铁钳,身上可还都绑着缧绁,这么多限制,你让我们怎么去对付持刃的秦卒?是想让我们用脑袋去撞吗?等着秦卒的长戈砍人头砍钝吗?”